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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才發覺自己什麼辦法都沒有想到,直接渾渾噩噩的去見了雲羅。
乾元殿的石階上,這個男人即使跪在那裡,背也是挺的筆直的,一動不動如同一座石像。白淺出現的瞬間,低頭就對上了他的雙眼,漆黑的眼眸甚是深沉。
沒有叩拜,沒有例行的萬歲聲,雲羅原本清雅的面孔此時只有沉重。道:“陛下,楚長齡罪不至死,請陛下三思。”
緩緩扯開嘴角,白淺道:“不需要三思。”
直到現在,她才終於恢復了一定的冷靜。人肯定是要救的,來不及也要救,盡力而已。而你,未免太過於執著。如今想起來,從昨天起,他就是沒有笑過的雲羅誤會了她的意思,臉是難以掩飾的失望,甚至帶上了一絲寒意,讓人心驚。
白淺覺得自己有些頭痛,她知道這是宿醉的後果,但是現在她更頭痛的是眼前的人眼前的事。是啊,救人說起來也不難,但是當她自己處於忘莫離的位置時,必須要去面臨時,才覺得困難。
帝王九五之尊,一言九鼎。怎麼說殺就殺說放就放呢?但是她不是帝王。她本也可以躲起來當作不知道這件事。但這是懦夫的行為,而云羅就這樣跪在她的面前,跪了整整一個上午。
她不能不去。她必須去,不需要猶豫害怕。
一點也笑不出來,白淺一把抓住雲羅的手臂,厲聲道:“不起來和朕去救人,還要在這裡跪到什麼時候?”
“陛下?”雲羅抬頭,臉上滿是驚訝。
白淺抿了抿唇,TMD!為什麼有那麼多的顧忌?不就是救個人麼?她現在才是女皇!她想做的事情沒人能夠阻擋!就是忘莫離回來也還等著這個身體呢,無敵保險啊。
☆、她現在才是女皇!(3)
“朕早就反悔了,現在當然是要去救人,不然就晚了,何必還要三思?”白淺道:“當然,你居功至偉,否則朕說不得早就忘了這件事了。”
雲羅定定了看了白淺半晌,忽然重重了磕了一個頭,道:“謝陛下!”這才起身,因為跪的時間過長的原因,腳下淺淺一晃。
白淺眼疾手快,一把攙住他,道:“子瑕,準備馬車。”
這一番動作可以說是極快的,不論是白淺還是雲羅,都沒有想過多的事情,心中只有救人的念頭。剛才的一番過程,說起來也都是發生在一瞬間而已。
可是,不可挽回的錯誤往往發生在人們意想不到的地方。白淺如果早醒來一刻,也許結果就不一樣了。可是偏偏,她睡的香甜,喝的太多。
等他們到來的時候,一地的人頭,死不瞑目。正中央的一人,半邊身子已然只剩下骨架,流下涔涔黃水,讓人幾欲作嘔。
白淺站在地上,猶如立在血池煉獄中央,而云羅的手也禁不住的發抖,臉色煞白。
她有一瞬間,後悔了,後悔了來到這裡。剛剛她什麼都沒有多想,如果她再多想一想,有很多的辦法,都不必親自來面對。
不必親自面對這一切。
可是陰差陽錯,不論是一開始的誤會,還是現在,她終究還是來了。
刑場中央的男人,哪怕受了這樣重的傷,仍是大大的睜著眼睛。看到白淺的剎那,那睚眥欲裂的雙眼露出憤恨的眼神,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食其血肉。
這個時候,白淺已經不能將自己和忘莫離分開,因為他看的是她,不是忘莫離,不是別人。
豪爽的聲音此刻居然還中氣十足,帶著十分鄙夷和不屑,就像醞釀了許久,就等待這一刻,知道她要來。“昏君,你終於是來了!可惜老夫看不到你死!先一步在地獄裡等你!”
一句話石破天驚。
是什麼支撐他到現在?
白淺手指冰涼,左右看了看,盡是茫茫人群。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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