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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壓根沒將鳳靳羽放眼裡,他根本沒打算浪費時間一個隨時可以取走性命的人身上。
是玄冥軒擅自做主讓殺手埋伏,用來試探艾幼幼的。
北辰染接過血鞭,緩緩走向鳳靳羽,他要讓這個本就不該有的遊戲,快點結束。
就這時,北辰染看到那個倒血泊裡的男人,終於嘴唇動了動,用極輕極輕的聲音,或者說,根本沒出聲音,對著那個穿著婚紗的女人說了一句話。
他就感覺禮服的衣襬一緊,他知道那是她的手,他知道,那句話她也聽到了。
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汩汩地從心臟噴薄流出,瞬間冷卻,變暗。
“放過他,好嗎?”艾幼幼輕輕地說。
“娘娘!”玄冥軒阻止她繼續說下去,他一直懷疑艾幼幼是偽裝,但當她真的阻攔北辰染,他的心竟也湧出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本該乘勢戳穿她的假面,為何說不出口?甚至還本能地想提醒她不要暴露?
“娘娘,雖然這位故知從前救過您的性命,但畢竟破壞了您的婚禮。”玄冥軒說道。
“他救過我的性命嗎?”艾幼幼故作驚詫問道,太好了,終於有了臺階。
北辰染眼冷冽的怒火直射過來,好你個玄冥軒,壞我大事!
玄冥軒故作不見,吞了吞口水,接話道:“回娘娘,此人確實對娘娘有‘大’恩。”
“染染——”艾幼幼搖著北辰染的衣袖,撒嬌乞求,“染染,既然他對我有恩,如果我眼看著恩人被殺還無動於衷,我還有什麼心肝?放過他,行嗎?”
他可以對天下人狠心,殺天下,騙天下,算天下,獨獨她是個例外。
只要她一喊他的名字,“染染”兩個字就像符咒一般,立刻軟化他的冷酷如魔的心。
除了讓她離開之外,他確實什麼都能允了她。
北辰染一聲長嘆,衝殺手揮揮衣袖:“壓入天牢。”
鳳靳羽的出現再有威脅力,北辰染的強大面前就像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婚禮正常進行,入夜還沒有結束。
那個女人穿著純白的婚紗,一直笑,一直喝酒,一杯接著一杯,從來沒有像今天喝得這麼多,酒罈翻了,她還喝,一直喝。
她軟倒北辰染懷醉得不省人事,迷濛的眼眸他面頰流連,喃喃地說:“染染,我給你個跳舞,我給你唱歌。”
她抱他很緊,幾乎整個人他身上,手裡還提著酒罈,酒液灑他手背,那麼冷。
“你醉了。”他將她手的酒罈取過,她不說話,卻猛力一扯,牢牢地抱住那壇酒。
北辰染無奈地笑了笑,朝遠處的玄冥軒勾了勾手指:“將王妃送回戀雪宮。”
“呃……聖上,您看王妃醉成這樣,恐怕微臣得用抱的。男女授受不親。”玄冥軒笑著推脫。
“你想‘抱’她?”北辰染若有所指地一瞪眼,威懾十足。
“不是那個抱,聖上恕罪!微臣萬萬不敢動娘娘的心思。”
“是嗎?”北辰染唇角勾起邪魅淺笑,“今日之事,只此一次。先送她回去,看好她。”
玄冥軒知道這個今日之事,暗帶玄機,指的是幫王妃救鳳靳羽,也指的是不要打王妃的心思。
北辰染,真是太賊了!
玄冥軒扶著艾幼幼朝戀雪宮走去,她醉醺醺軟得像棉花,一直笑,像個傻瓜,嘴裡還哼哼唧唧不知道是說還是唱。
她雙腳根本站不穩,他幾乎是拖著她走。
皇宮太大,又不能用輕功,因為這個女人怕高,走了太久,實有些累。
玄冥軒就想將她橫抱著走,又覺得這專屬情侶的姿勢太過曖昧,扛起來,又怕弄疼了她。
正當他犯難到幾乎要抓狂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