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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雪,喜歡銀線梅雪,可再美的風景若少了他的陪伴,又有何用?
和他之間明明就沒有人開口說話,為什麼那種煎熬怎麼也抹不去?就連閉上眼,都卻還能看到他的眼睛……
一想只此一別,不再相見,心就揪痛得難受,全身的力氣也飛速流逝。
終究,她還是放不下啊!
艾幼幼忽然起身,披上暖裘奪門而出,像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雪夜裡格外安靜,絲履踩落雪上全是咯吱咯吱的聲音,她一路飛奔,陌生的城鎮找尋藥房。
夜深了,房門緊閉,她就一家一家的敲。
咚咚咚——
“大夫,請開一下門,小女子急診!”清冽的空氣吸入鼻腔起了霜,她呼吸太急,雪花嗆得直咳嗽。
“等等哦。”門內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大夫睡眼惺忪地開門將她迎進來,“姑娘,這麼晚了是什麼急診?先喝口熱茶。”
“謝謝。”艾幼幼禮貌回應,雙手捂著茶杯,靦腆地紅了臉,“我……我與相公成親一年了,可我家相公生性冷淡,婆婆又一直催促要個孩子,所以……”
“姑娘是想要一些催情的藥?”大夫立刻會意。
“嗯嗯。有什麼都拿來,好是那種特別猛的,一吃就火燒火燎得要死的那種。有多少要多少,統統打包!”這麼多藥灌下去,看鳳靳羽如何拒絕!
明日就要進宮,不管他同不同意,就算事後被那勞什子皇帝知道亂棍打死,她也要為自己留點回憶,把鳳靳羽強要了。
“……”是慾火焚身!怎麼和餵牛一樣!大夫嘴角抽搐,“不是藥多就好。這問題不一定出你家相公身上。還是下為姑娘把把脈。”
“噢喲,有藥就好了嘛!”艾幼幼有些不樂意,還是伸出手。
大夫一觸脈象,立刻露出笑臉:“姑娘不用開藥了?”
“我付銀兩的!”艾幼幼立刻從懷掏出銀兩放桌上,她帶了好多銀子呢。
“不是銀兩的問題,而是姑娘已有身孕,這些藥用不到了。”
“身孕?哈哈!”艾幼幼不可置信地笑了笑,“大夫你音不準哦,怎麼能把‘神韻’念成‘身孕’哩?”
“下沒有唸錯,是身孕。已經三個月了。”大夫十分肯定地告訴她。
艾幼幼嘴角抽搐,被震得有些語無倫次:“你該不會是想把藥留下來自己用?我告訴你喔,你一個人吃那麼多燒死你啊。我又不是不給錢,你大半夜說這種笑話一點也不搞笑,嚇死個人你知道不?人家……”人家還是黃花閨女,怎麼可能懷孕啊!
“姑娘,你有孕身不易動怒。而且你這脈象極其複雜……”大夫婉言相勸,“你確定你的相公還健?憑我多年行醫經驗,姑娘的相公很可能已經過世,不,或者說不是人,而是個妖孽!”
“妖你頭啊!”艾幼幼一拳打大夫眼眶,侮辱她清譽能忍,居然敢咒靳羽死,還說靳羽是妖!
“嗷——”大夫痛呼一聲,將身形嬌小的艾幼幼小雞一樣提起,“你相公是妖,你這女子長得太過絕美,一定也是妖孽。隨我去見官!”
“放手啦!你個愛吃藥的壞老頭!你才是妖!”艾幼幼踢打掙扎。
此時門嘣地一聲被推開,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放開她!”
雪陌舞月般優雅,鳳靳羽冰雪神聖,二人的光芒萬頃的氣質立刻將大夫震懾,鬆開手解釋道:“此女很可能是妖,留著必定為害人間。”
雪陌舞從懷掏出一塊龍紋腰牌,亮明身份。
大夫一見是宮之物,立刻跪拜:“贖草民無知愚鈍。看走了眼。”
“哼!”艾幼幼氣呶呶嘟嘴,走到陌舞身邊,指著大夫告狀,“他他他,春藥吃多了燒壞腦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