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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走!你聽清楚了嗎?不要跟我裝傻耍花招!”她怒不可遏地吼了句,他卻只是張著純真又魅惑的鳳眸一瞬不瞬地凝著她,也不說話,僵持許久,她終於閉上眼,眼淚卻不爭氣地湧了出來。
北辰染輕嘆一聲,執起她的下巴,輕輕吻掉她眼角和麵頰的溼意。
她就是不願睜眼,可顫動的濃睫還是清晰地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帶著薰衣草的花香,銜著溼溼的眼淚,像魚一樣游到她的嘴邊,密密封緘,輕柔地撬開她的貝齒。
他讓她嚐到她的眼淚,即使再苦澀的味道,這相濡以沫的吻,從彼此舌尖慢慢融開,也會變得很淡很淺,到後終會察覺不到。
她從沒見過這麼厚臉皮又難纏的男人,無論她怎樣掙扎,他都無動於衷,就算她像獅子一樣憤怒咆哮,一遍遍地喊“放我走放我走!”他也不會像從前一樣正面回答,就笑容滿面地跟她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比如御膳房又多了什麼點心,哪裡好玩之類的,到後她是逃也逃不了,殺也沒力氣,所有的反應和招數,他面前統統失效!
艾幼幼死死地盯著他,那樣的眼光好像要將他活生生剜出兩個大窟窿才解恨。
北辰染就那樣背對著她,一件一件地穿好衣袍,他還是那樣優雅,還是那樣貴氣,好似昨夜的爭吵從來沒有生過,他們只是一對甜蜜的小夫妻。
艾幼幼心咒罵:優雅?高貴?狗屁!從來沒有人比他壞!榻上,這個男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什麼叫不要再來,他只會用高超的手段一次又一次制服你,讓你全部沾染他的氣息,一遍一遍地復染,直到滲透你的一切,讓你壞上他的孩子,再也離不開他!
孩子?原來他是打算讓她懷上孩子離不開他。
艾幼幼一怔,冷汗不斷沁出,她緊緊地咬住下唇,生怕一鬆牙關,胸臆間騰起的怒意就一口噴薄出來,將自己燒得屍骨無存。
她從榻上跳下來,連鞋也顧不上穿,直奔桌前,盯著桌上的茶碗,手指不住地顫抖。
北辰染緩緩回過頭,以為她是口渴,漫不經心地道了句:“你先喝點茶,等會隨我去用膳。”
他居然還有心思談吃?
艾幼幼終於忍無可忍,拿起手的茶碗砸了過去。
悶悶地一聲鈍響之後,啪地一聲茶碗摔了個粉碎。
北辰染沒有躲閃,琥珀色的茶水就那麼順著他的額角一直流,流過下顎,一滴滴落紫色的衣襟上。
幾片茶葉還沾他的面頰,他笑了笑,用手拈起,仍然好習慣地沒有隨手扔地上,而是緩緩地朝她走來,她以為他要怒,不安地朝後退了一步。
他卻只是將茶葉用桌上的絲帕包起來,放一邊,整個過程都出奇地安靜。
待他轉過臉來,她整個人都傻了,鮮紅的血從額角滴下來,一滴滴連成線,小溪一樣流過睫毛,漸漸模糊了他的眸子,他隔著那一片血淋淋的血霧,含笑地望著她,笑著將她拋上榻,笑著再一次和她……
一連一個月,他們都住獵場的西靜宮,過得激烈又平淡,激烈是不分晝夜地繾綣纏綿,宛如只有獸慾而生的日子,他總是不知疲憊精力旺盛,而激烈的後果就是她身上已經密密麻麻滿身傷痕。
這樣的傷痕到處都是,他對她溫柔,她卻對自己殘忍,他和她歡好一次,她就用刀自己身上劃一次,一道道傷痕見證他犯下的罪,就那樣袒露他面前,讓他時刻記著自己犯的罪,看到一次就會痛!
對,她就是讓他痛,也讓自己痛!
他不阻止,倒是跟著她自殘,她多一道傷痕,他也多一道,他說過,怎樣都會陪著她,包括一起痛。
明知道結果,他還是不顧一切地要她,其實他一開始並非貪戀她的美色,只是為了解毒,但後來她的身體竟帶給他巨大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