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現世(第3/5 頁)
而當天子落座,滿堂朝喝聲起時,那大魔方如夢初醒般,它抬起自己的腦袋,眼眸裡的晦暗重新煥發光彩。
天子與其對視,笑問“孤本欲降卿,奈何卿性如賊,使孤不得已以力降之。此即,卿作何想?”
身陷囹圄,滿座皆敵。
大魔那被人撕裂卻無法癒合的嘴巴突的張合開來,眾人只聽到風聲滾滾被他吞吐如腹卻不見半點音詞入耳,只覺蠻夷之物,又如何說得人言?
不待眾人非議,那大魔張開的巨口突的向外吐出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音浪衝天,竟引的四周狂風大作。
這一聲淒厲,讓守在銅臺附近的四獸皆毛髮戰慄,目色豎起。滿場文武均被嚇退,乃至那高高在上的天子也不由得向後連退了幾步。
坐鎮上方的神將,擒起神杖,一聲聲威嚇中,杖聲落下,大魔怒而無能,狠此身被縛,狠不得飲盡仇人鮮血。
落杖百十下,大魔刑死當場。
直至今日,爾丹青依然對此心有餘悸,需要多少位從神配合才能狩獵的大魔,如今,哪怕只一具分身在他面前,也已經讓他生不出半點抵抗的心思。
他看了眼身邊的松鴉,已經做好讓他先去送死的準備。
“我來限制住他,你想辦法把他手裡那捲畫給我拿到,今日沒有那畫卷,咱倆都得死在這兒。”
對於計劃的初步完成,松鴉心裡早沒了丁點欣喜,爾丹青的話並不是沒有問題,但眼下卻不是爭辯這個的時候。
沒做猶豫,他將手中那枚針頭刺入自己的手臂,先前,他還想著或許能討巧再不濟也能打打拉扯,如此寶物需得關鍵時刻使用。
而彌補這段實力的差距時,則選擇使用地府裡記載的最為霸道且也最為陰毒的一種秘法,代價是透支半數壽元,但哪怕是這樣也沒能一舉突破那層已在咫尺之遙的境界之隔。由此,松鴉也越發確認,面前之人就算氣態與傳聞中的張福生相似但實力可做不得假,至多也就是個真人境上下。
但現在,再加入這枚蘊含真正神性的奇針,松鴉憑藉著這一絲的神性,短暫讓自己邁入那玄而又玄的真人之境,雖然於他而言只有一柱香的時間。
瞬間,似乎有一條閉塞已久的脊髓順著他的手臂延伸向頭頂,突然間,他好似明悟般能在頃刻間解析,明悟這世間的一些道理。而在那些或清晰或分明的世界中,松鴉驚喜的感受到了一條獨屬於他的光明之道。
此時,蹲在地上的福生檢查完孩子身上的情況後,他身體遏制不住的顫抖著,憤怒的情緒瞬間壓制住了理性,以至於連維持住人類的外形都無法辦到。
“你最好有解藥。”
福生回眸,只這一眼,帶給眾人的可怕壓力如同千鈞頂在胸口。
同樣,在快速的權衡利弊間,爾丹青察覺到身邊這名不見經傳的地府小廝竟然也在不知不覺間跨過了那道仙人之隔的門檻。
砰的一聲悶響,福生撞在前方一排由漆黑棋子組成的牆壁上,而這樣猛烈的撞擊下,棋子也都是巍然不動,顯然某種程度上,他們並不等同於現實意義上的牆。
福生將孩子放在身後,他誇張的形體下,臉上已經被深紅的晶片覆蓋,體表上大片大片粘稠的血液彷彿淤泥又好似活動的菌落,它們相互間攀附,很快凝聚成了一把暗紅色的長刀。
他身子伏低,渾身上下精肉繃緊彷彿一張蓄勢而發的弓矢。
“一劍”
松鴉抬起的手掌在即將誦唸出自身的威能前,眼眸當即凝固,他剛欲發動的奇妙能力在接觸到福生眼睛的一瞬間自發的瓦解了。
爾丹青同樣也是頂著巨大的壓力,他原本看到身邊的松鴉在不知用了什麼法術的情況下竟然能短時間內強行躋進真人境這個範疇,還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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