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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璟聽完,道:「說說你今日看到的情景。」
婦人想了想,道:「今日和往常一樣,大約辰時初,我們幾個在巷口的井邊洗衣裳,那販菜的夫妻倆又來了。這間小院裡的娘子開了門出來,買了幾樣菜,那販菜的婦人突然捂著肚子說肚子疼,問這小院裡的娘子借廁房用,這娘子就讓她進了門。過了一會兒,那販菜的婦人來到門前,對候在外頭的漢子說要送娘子一些菜,讓漢子搬個籮筐進去給娘子挑選,那漢子便從車上搬下個沉甸甸的籮筐,進了這間院子。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這夫婦二人又搬著籮筐出門,推著車走了。」
「往哪個方向走了?」顧璟急問。
「往西邊走了。」婦人道。
顧璟忙派差役去追。
李逾道:「這都走了一個半時辰了,怕是追不上了。」
「追不上,能找到些蛛絲馬跡也是好的。」姚徵蘭說著,又問那婦人:「這賣菜的夫婦是何時開始來你們這兒賣菜的?」
婦人道:「時間不長,也就四五天的樣子。」
「你說的籮筐,有多大?」
婦人比劃了一下,道:「可大可大,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菜筐子呢。」
姚徵蘭向她道了謝,便放她回去了。
「四五天的踩點,用板車和菜筐完成移屍和擄人,為了降低範氏的戒心,甚至還有女子參與其中。這撥人明顯是有備而來,範氏,恐怕是不易尋回了。」姚徵蘭對顧璟道。
「不易尋回就不易尋回吧,對方既然如此大費周章也要活著綁走範氏,顯然是不願傷她性命。既如此,只要找出這範氏有何特殊之處,知道了對方為何要綁她,自然也就能推斷出她的下落了。」李逾一扯姚徵蘭的袖子,道:「姚兄,我餓了,我們回大理寺吧。」
姚徵蘭看向顧璟,顧璟點了點頭。
這邊情況也勘察得差不多了,現在就等派出去那兩撥差役的回覆。
命人將無頭女屍運回大理寺,封閉小院後,三人騎馬返回大理寺。
中途路過一家蜜餞鋪子,李逾忽然勒馬,對落在他身後的姚徵蘭道:「姚兄,直到現在我這心裡還直犯噁心,那邊有間蜜餞鋪子,咱們去買點蜜餞吃吧。」
姚徵蘭剛一張嘴,李逾又截斷她道:「姚兄,你該不會說你身為男子不吃蜜餞吧?你這個男子怎的與別人家的男子如此不同?」
姚徵蘭收回到口的話,故作平靜道:「郡王誤會了,我是要說,我也正想去買些蜜餞。」
「那走吧。」李逾翻身下馬,把馬韁往一旁的顧璟手裡一塞,道:「你反正不吃蜜餞,就留在這兒幫我們牽馬。」說完,把姚徵蘭那匹馬也拉過來讓顧璟牽著。
「有勞顧大人了。」姚徵蘭覺著有些不好意思。
「跟他客氣什麼?沒叫他請客就不錯了,走走走。」李逾拉著姚徵蘭的袖子往蜜餞鋪子裡走。
「郡王,你走路就走路,不要拉我袖子。」姚徵蘭一邊把袖子從他手中抽出來一邊低聲道。
李逾偏不聽,見她把袖子抽走,手一伸又牽住了,口中道:「怎的,你怕我把你袖子扯斷,別人說你我斷袖?放心,誰敢廢話,我撕了他的嘴!」
「郡王!」姚徵蘭現在最想撕的就是他這張嘴。
李逾彷彿知道她心中所想,抬手就捏住自己的兩頰,道:「先撕我的嘴。」
姚徵蘭不防他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等滑稽之舉,愣了一下後,忍不住撲哧一笑。
「哎,這樣笑一笑多好,年紀輕輕的,總不能因為做了大理評事天天要面對案件就整天繃著個臉吧。」李逾恢復了常態。
被他這麼一說,姚徵蘭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想是我剛入此行,見得少了,一時不能習慣。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