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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米的山洞很快被烤熱,溫暖、乾燥、安全。在這種環境下,所有人都稍稍放鬆了心裡那根弦,圍著火堆一面啃竹筒飯一面交換消滅吸血鬼的方法,等待明天的太陽再度升起。
可是坐著坐著,一股陰風不知從哪兒吹進來,明亮的山洞內彷彿籠了一層輕紗,一股帶血腥氣的特殊香味暗暗襲上鼻端。
邵宗嚴腦海裡響起一聲清冷淡定的“撐傘”,條件反射地便掏出那把傘撐開,飛身撲到了釋念身上。
三名吸血鬼獵人立刻反應過來,也各自拿起武器,貼到洞穴邊緣戒備。
一股銀灰色的霧氣被黑傘撞開,在空中凝成了一個類似人形的形態,對著釋念冷聲道:“過來,釋念,我的孩子,不要再惹我生氣了。你竟然和外面的人勾結,利用美色傷害你的主人,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嗎?”
他正要歷數大師的罪行,邵道長卻抬起頭來,厲聲打斷了他:“不是美色!我跟你用得著色嗎,我是拿青銅藥爐正面把你砸扁的。”
“無恥的偷襲者!”塞倫公爵煙霧般的雙臂一陣,化作一陣風襲捲山洞。他的風吹不破晏寒江的鱗傘,卻能像刀子一樣刮開那些吸血鬼獵人的面板。
三人身上都塗了聖水和大蒜汁,吸血鬼只要聞到味道就會退避三舍,碰到的話更會灼傷面板。可塞倫公爵這種老牌吸血鬼力量更強,能抵抗住聖水與十字架的傷害,將三人的身體出無數條類似利刃所傷的刀口,傷口上卻翻著白肉,看不到一絲鮮血。
陰風吹過後,鮮血便融入風中,將他的身體修補得稍微清晰一點。
他的神情也更生動,站在傘外俯視著大師,動情地說道:“這個男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忘記了主人對你的寵愛?城堡裡所有的人都因為你的背叛而到受傷害,我的心更是承受了巨大的痛楚,我親愛的孩子,你自己說,該給你怎樣的懲罰才能安撫同胞,平息我心頭的怒火呢?”
釋念在他出現時緊張到了極點,可是塞倫公爵剛剛那次衝擊失敗,反倒給了他力量——雖然也只是躲在邵宗嚴身後的力量。
他努力壓制住身體本能的恐懼和服從,直視塞倫公爵,發出完全依從自身意志的聲音:“我不會再回你身邊,我要離開這裡了。”
塞倫公爵憤怒得煙霧狀的身影不斷扭曲膨脹,嘴角裂開猙獰的笑容,兩隻獠牙從嘴角伸出,霧氣凝成眼睛在火光下泛著詭異的光彩:“這真令我痛心。是誰教壞你的,是誰給你對我說’不‘的權力的?不要再說離開,那是我們之間的禁句。我可憐的孩子,你的身體還能離開我嗎?除了我誰還能填滿你放蕩的身體,讓你念著神的名字達到高……”
每次說到這樣的話,釋念就會顯得十分痛苦,那種青澀彆扭的反應總能令他回味無窮。可是這才一夜沒見,他眼前的人就像是得到了所謂神的救贖一般,眼神裡閃著令人厭惡的堅定光芒,既不會臉紅,也沒有蜷縮起來自我嫌惡,反應平靜得無趣。
就是那個占卜師救贖了他?
這怎麼可以!
他花了幾個月時間才把這隻純潔的羔羊塑造成既墮落又聖潔的模樣,正要將他永遠固定在這個最美的狀態下,怎麼能容許有人打破他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都是那個人的錯!這個用放蕩冶豔的外表欺騙世人,實際內心卑鄙又粗俗的可恨人類!
吸血鬼公爵想起自己被裝滿水的銅爐砸成肉泥的慘狀;想起中了不知什麼藥,變成了只知做愛的野獸的族人;想起剛剛受到的侮辱……他對邵宗嚴的恨意一重重疊加。甚至放過了向他射出銀子彈的女獵手和拿著十字聖的牧師,一心一意撲向那個傷害了吸血鬼尊嚴的可恨人類。
邵道長也被他激出真火,用墨傘罩嚴了和尚,自己一陣風從傘下撲了出來,手中斬運刀直劈霧氣,嘲諷地笑道:“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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