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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趁著主人還沒回來先吃了?
他頭上那條魚看起來也挺好吃,怎麼沒一起炸了呢?
等到邵宗嚴端著魚缸回來,桌上的盤子都見了底兒,只剩下零零散散幾塊肉,還有三雙手在裡面攪合搶奪。看到做飯的回來了,三人才縮回手,拍了拍指尖的渣子,尷尬地朝邵宗嚴笑了笑。
邵道長也挑了挑嘴角,笑容中帶著幾分疲憊,搖頭道:“三位慢用,我把剩下的飯菜拿出來,天色不早了,大家搬到洞裡吃吧。”
剩下的飯菜……就是那個蓋子特別高的鍋裡的菜嗎?三人好奇地伸長了頸子,手指仍然精準地在盤子裡搶奪最後剩下的幾塊炸肉。
萊頓厚著臉皮喊道:“其實再多的菜我們也吃得下,要不您把那條魚也炸了吧?”
缸裡的小草魚一甩尾巴,拿尾鰭對著他們,邵道長護住魚缸,冷冷道:“這條魚是我的同伴,占卜命運用的風水魚,你們如果餓的話可以再去抓點魚來,誰也別想打他的主意。”
他溫柔地把魚缸擱在桌子上,把籠屜捧下來,掀開蒸籠蓋,一道白霧便熱騰騰地撲到他臉上,極鮮美的味道隨著熱氣擴散到空中。
三個獵人蠢蠢欲動,邵道長拿筷子撿出蟹鬥,一人分了一個,然後命他們把吃剩的菜、茶几和火堆裡撿出的竹筒飯搬去山洞,自己抱著魚缸和盤子收拾善後。
萊頓眼巴巴地看著他手裡的兩個蟹鬥,一再保證:“我真的不會偷吃的,你把它們交給我吧,等到洞裡我會還給你兩個完整的小碗。”
邵道長留著這個,卻不是為了自己吃,而是獨自一個人的時候餵魚更方便些。他只囑咐三人一句“別吃螃蟹殼”,就毫不留情地將人趕去山洞。
兩個蟹鬥中有一個是要留給釋念大師的,叫他直接扔進了救生包,剩下那個則是要給晏寒江吃,更要避著人。
感應到三人離遠了,他便蹲坐在火邊,夾下蟹鬥上白嫩的蛋清“雪山”,將裡面的魚塊、蟹米分混著雞蛋一同夾起來,蘸了蘸吃螃蟹時留下的姜醋,喂進了草魚精嘴裡。
因沒人看見,晏寒江便坐在他臂彎裡,倚著他的胸膛小口吃肉。草魚條切得並不太細,邵宗嚴就拿筷子夾碎成魚米,再配上一筷尖兒蒸得嫩嫩的蛋黃,都是他正好能入口的大小。
邵道長一口接一口地喂著他吃肉,自己倒吃得不多。晏寒江推了推筷尖那塊雪白的魚肉,仰頭看著他道:“做得不錯,你趁熱吃點。”
邵道長笑道:“我一會兒吃竹筒飯。太陽快下山了,你吃飽了咱們就回去。有那些人在,你都不方便呢。”
晏寒江不只想吃,還想幹些有人在就不方便乾的事,淡淡哼了一聲:“那三人身上帶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看來都是專門對付吸血鬼的,有他們在,咱們倒可以省心些。”
他只吃了半個蟹鬥,便推說已經飽了,讓邵宗嚴把剩下的一半兒吃了。邵道長看著天邊紅日壓向山腳,就捨不得浪費時間自己吃東西,立刻剝開一個竹筒,拿筷子和勻了油汪汪的醬色米飯、蒸烤得入味的蘑菇粒和堵在竹筒口的鮮貝,夾了一小口送到草魚精嘴邊。
晏寒江頓時不再說自己不餓了,一口咬斷了幾粒米,嚼得兩頰鼓鼓的,含含糊糊地說:“下回你就給我投魚飼料就行啦,我也不是那麼挑食的人,非要現做現吃不可。”
“嗯,我知道晏兄不挑食,”邵道長拿指尖小心地抹掉他臉頰上的油光,又夾了一筷鮮貝遞到他嘴邊,笑道:“可是我捨不得啊。”
晏寒江嚼著軟滑的貝肉,眼角含笑,神色也顯得十分柔軟,放在這麼小小的臉上,可愛得讓邵道長差點拿不住筷子。他忍不住偷偷挺了挺胸,隔著衣服蹭了蹭那副小身板兒。
忽然之間,他懷裡輕盈的小草魚像是長了百多斤分量,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