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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京見高兄妹倆被欺辱。便挺身惡鬥,哪知鬥不過人家,真把俺給氣死了。完啦。”
輪到高威,舒萍臉卻紅了,把個螓首低垂,不勝含羞。李夫人愛憐地摟住她的香肩,她乘勢依偎到夫人懷裡,像個童稚未退的娃娃。
高威道:“萍妹,這裡的人都如親人一般,愚兄可要實話實說了啊。”舒萍不肯抬頭,只“嗯”了一聲,接著又補充道:“可別罵我爺爺啊。”
聽他倆如是說大家都感到有些奇怪。
高威道:“不瞞各位,我倆是私逃出來的,這其中自有曲折,望各位不要見笑才好。”
關爺笑道:“山東陽城縣翻天尺舒仲孫是你們什麼人?”
高威一愣,道:“關爺認識?”
“江湖上誰不知翻天尺的大名?”
高威續道:“舒老爺子是萍妹的爺爺,卻是我的東家。我自小父母雙亡,在舒家放牛兼做園丁。有位老園丁教我種花培草,還教我識字,當時,舒老爺子給舒家子弟請來塾師,老爺子也讓我們這班苦孩子一起唸書。每天清晨,老爺子和少爺少奶奶就在莊院場上練武傳技,不準外人偷看。我偏偏想學武功,可又不敢對人說,只好把偷看來的架式亂比一番。有一次,我正比著比著,卻被園丁看見了,他問我這是幹什麼?我說路經練武場見東家一家練武,我這是照他們比劃的架式學來的,園丁聽了哈哈大笑,摸著我的頭說,“小子,你根骨不錯,我就教你幾手吧。以後,幹萬別去偷看東家練武,小心把命丟了。”又囑託他教武功的事半點不能洩漏。從這天起,園丁就教我入門的基本功夫,以後又教我使用鐵尺。東家一家使的是雙鐵尺,只有園丁教我的是單鐵尺。有一次我問師傅,卻被罵了一頓,以後再也不敢提起。記得師傅當時說,雙的怎樣?單的一點不比雙的差,還可騰出一隻手來用拳用掌,並叫我刻苦練功,將來替他爭口氣。那時我還小,什麼也不懂,只茫然答應著。十年光陰倏忽過去,我十七歲那年,也就是去年的除夕晚上,閤府上下團拜後,長工僕役上廳堂拜見老爺少爺,我師傅在拜見東家時,突然說道:“師傅在上,棄徒有一事相求,還望恩准。”老東家想是心裡高興,便道:“李偉,有話起來說吧。”我師傅叫李偉,這是頭一次聽說,他是老東家的徒弟,更是聞所未聞。師傅接著說道:“棄徒在花園做了十二年的園丁,閒暇時又琢磨了單手鐵尺功夫,並將高威收為徒弟,望師傅允准高威當眾演練,為助師傅酒興,並望師傅指正。”這話才說完,老東家便勃然大怒,拍案罵道:“李偉,你本被逐出門牆,未料賊心不死,竟敢私下收徒,傳下改頭換面、似是而非的舒家武功,舒家雙尺,世代相傳,怎容得他人篡改,你究竟是何居心?從實招來!”我師傅面色蒼白,微微冷笑道:“東家,李偉早被從舒家鐵尺門下除名,不過是舒家花園中的一名園丁。既然如此,我李偉收徒又與舒家何干?想當年,李偉蒙東家收列門牆,傳授武功,此恩當比天高。但我李偉感恩知報,忠心耿耿,維護師門。那年仇家大舉攻來,我李偉負傷力戰,決不敢獨自逃生,以致左手被傷了筋脈,從此不能伸屈,只好使用一隻鐵尺。但東家你卻說什麼用一隻鐵尺便不算舒家武功,祖宗傳下的技藝決不容有絲毫更改,強令我棄尺學劍。試想我已到了中年,怎能學得好劍法?便埋首將雙尺招式化簡或衍化為單尺招式,不料被東家你撞見,盛怒之下設了香案,在列祖列宗靈牌前將我這門下二弟子逐出門牆,貶為園丁,受盡同門冷遇。我原可以離開舒家一走了之,但東家所持之論未能服我,妄想證明給東家看,一隻鐵尺也自有妙處,希望東家看了認可,讓我重歸門牆,不想東家如此固執絕情,我李偉在此無益。就從此辭別了吧!”師傅說完行了一禮,叫我跟他一塊走。不料老東家大發雷霆,要將我師徒二人拿下,廢去武功,還是大少爺夫婦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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