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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警察似乎根本沒意識到她在說話,反而正義凜然地告訴她“如果你現在認罪,並且主動那筆款子交出來,到法庭上可能會輕判。”
鍾蕾無言苦笑。她就連那張早已作廢的工資卡都不知道放在哪個角落裡,怎麼交出來?
“我沒有侵吞公款,早在收到客戶工程款的當天我就將錢交到了公司。因為當天負責收款的財務剛好出門辦事,所以是財務經理李大福收的款。當時他給我開了收據,我把收據放在家裡被偷了。”
“鍾蕾,”辦案幹警拍案而起,厲聲怒斥道:“你應該知道在這麼確鑿的證據面前,任何費盡心機的狡辯都是徒勞,只有坦白才是你唯一的出路。你所說的,根本沒有任何根據。我看,只能讓你的家屬來開導一下你。”
家屬稍後即至。
“蕾蕾,你欠貸款還不齊怎麼不跟家裡說?又不是什麼大數目,你爸爸還有能力還得起!聽著,現在我幫你把這筆公款補上,你的態度也要合作一些,我再找找法院的門路……”
“爸!我沒有侵佔公款!”
鍾天闊投在女兒臉上的目光裡有一絲徘徊在信任邊緣的猶豫,然而此時,他身旁的郭巧芸開了腔。
“蕾蕾,我們知道你是個要強的孩子,寧可自己辛苦也不願跟家人要一分錢。可是因為這點子骨氣犯這麼大錯值得嗎?畢竟我們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一家人什麼都好說,你這是何苦呢。”
她說著,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關切和惋惜;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揚眉吐氣。
鍾蕾沒回她的話,只是當她把目光再一次投向鍾天闊,她的父親臉上剛剛僅有的一絲猶豫,也換成了緊擰眉頭的擔憂與責備。鍾蕾心裡唯一的一點暖意,在鍾天闊痛心與失望的表情下,一點點失了溫度。
她說:“爸,我現在只有一個請求,南輝的任南生大律師,請幫你的女兒請這個律師。”
第四十章
任南輝律師在他的職業生涯中,勝訴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五;然而鍾蕾的案子,偏偏就站在了那百分之五的行列裡。他是個大律師,不是神,對於一宗打著手電筒都找不出任何亮點的案件,他實在無能為力。
開庭的當天,他的辯護目標是減刑輕判。
在法庭上他據理力爭,只是他不知道,在法庭外面,徘徊著一個身影,在當時的那一天,沒有人知道這個身形對於這個案件會有什麼樣特殊的影響。
這個人,是蔡小樂。
從早上八點半鐘起,她在法院外對面的人行道上不知走了多少個來回。她的左手緊握著右手,兩隻手相互捏得發了青,嘴唇也早失了顏色,緊緊咬著,在抖。
她應該進去!不管從前發生了什麼,鍾蕾是她的好朋友;從初中起,就和她在一起,對她的關心和友誼,由小到大所有其它同事同學加在一起都不及。她內向安靜,越是重要的事情越藏在心底。這不是她故意,她就是這樣性格的人;就算她也喜歡著齊家琛、而且不告訴她,甚至背地裡和齊家琛暗自往來把她矇在鼓裡,甚至為了讓她從齊家琛身邊滾遠而故意慫恿她接受馮駿,這麼多年的朋友,可以原諒她,是不是?
可是朋友,既然是最好的朋友,既然她都把她的心事毫無保留地分享給了她,那她為什麼就不能反過來也這樣對她?
她真的無所謂,哪怕兩個人為了一個男人爭得天昏地暗、大打出手,甚至鍾蕾如果說讓她把齊家琛讓給她,她都無所謂!為什麼就非要偷偷摸摸不告訴她?!暗地裡把她排擠出這場角逐?讓她,像個傻瓜!
蔡小樂相互攥在一處的手捂上了自己的臉,她擰著眉毛深呼吸,心下如亂鼓狂擂。就算再怎麼樣、不管發生過什麼事,可是讓她眼睜睜瞧著那個令人可恨可憐的悶葫蘆受冤屈,她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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