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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實在是太高太大了!
站在城牆下面,甚至要揚起脖子才能看到城牆的頂部,站在城門口,兩邊視野的死角,城牆彷彿無邊無際的延綿開去,只能看清模糊的影子,當真好似螻蟻觀象一般。而且整面城牆都是由整塊的漢白玉堆砌而成,每塊漢白玉都有兩丈多長,一丈多寬,整齊的交疊堆砌、嚴絲合縫,插不進一張紙片。
且不提城牆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座城樓,也不看那些全身披甲、刀槍劍戟出鞘,殺氣騰騰的軍士,光是站在這裡,就能清晰感受到一種無形氣勢的壓迫,彷彿山嶽即將塌陷下來一般,讓人不自覺的心生凝然,行事動作愈發的小心翼翼。
準備入城的隊伍足有十五條,每一條都排出了十幾里長,人數雖多,其間又夾雜著大量的馬匹,甚至還有一些異獸,但場面並不如何聒噪,反而是有些安靜的。
軍士洪亮的呼喝聲在人群長龍中此起彼伏,指揮著隊伍緩緩的向前移動。
周圍的人大多都是普通人,對於軍士的呼喝,不敢有絲毫的違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惱了這些精神已經緊繃半個多月的大人們,然後被懷疑成妖魔,從而招來殺生之禍。說話呼吸,都不由變得輕緩起來。
布衣少年趕著一輛牛車混在隊伍之中一言不發,不過若是有人從他的臉上掃過,便能輕易發現他臉上微微透著一些焦急,不時的朝前方的城門看上一眼,彷彿有什麼要緊的事,急著入城。
這幅模樣,再配上他樸素的穿著,以及憨厚的相貌,混在人群中,便好似水滴入海一般,一點都不起眼。城門口等著入城的人成千上萬,布衣少年只是普通的一員罷了,誰都不會去有閒心去注意他,更不會多事的去探究他為什麼著急?
布衣少年端坐在牛車之上,目光中帶著一絲焦慮,耳朵卻是豎起來,聽著前方兩個菜農故意壓低了嗓子的交談聲。
“格老子的,天天這樣堵著,都快一個月了,不知道要盤查到什麼時候?等下進城,恐怕都巳時了,這些菜還買的起屁個價錢。”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長得很是壯實,肩上挑著一擔蔬菜,怕不下一兩百斤重,可他的腰桿卻是挺得筆直,聲音雖然故意壓著,卻依舊顯得有些洪亮,話語之中,顯然是對進城排隊的情況滿心的憤懣。
說話的功夫,他還抬起頭來,狠狠的瞪了從中央大道上飛馳而過的車馬一眼。看那馬車上的旗幟,是九皇子殿下府上的家人無疑了。漢子不僅又在心中暗罵道:“從去年到今年,搜捕妖魔就沒個停了,搜捕一次,老子的進賬就要縮水一次,這些狗官,老子種幾個菜容易嘛,嘛…賣…批,什麼文曲星大才子,死不死管老子屁事,我去你乃乃個腿……”
魁梧漢子抱怨的聲音剛落,便聽他旁邊一名頭髮有些花白的老農小聲附和道:“可不是嘛,我們天還沒亮就起來摘菜,若是送到悅來樓遲了,那殺千刀的管事怕不得扣我們三成的菜錢……”
老農輕嘆一聲,話鋒一轉,又勸慰道,“大柱子你也不要太過著急,眼看這麼些時間都過去了,要不了多久,就該恢復往常啦。去年宰相大人的千金張雪依張小姐,被妖魔虜了去,也只嚴查了半個多月。你注意一點,可不能讓那些將軍聽到了。”
大柱子又低聲罵了一句,憤憤道:“老栓叔啊,我家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每天都得要幾百文的藥錢,少一天都不得行,我老孃一個人將我拉扯大,現在卻成了這般模樣……這一天少說得少進賬一百文,這少了的一百文,我就得從積蓄裡取來補上,如此一來,何時才能攢夠買丹藥的錢。我孃的病何時才得好,兒不孝啊!”
老栓又在嘆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們著急,朝廷也難啊。往常幾年十幾年都沒有一次的大搜捕,這短短几個月就進行了三次,可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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