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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油了,兩者相差其實有限得很,只是為了滿足有些客人的惡趣味而已。
低桌……那一定會很大的,否則想跳也跳不起來啊,陳太忠想了想,搖搖頭,“那樣喝酒不盡興。還是高桌吧。”
他心裡還盤算著別的念頭呢,不管如何,今天一定要放翻瑞遠,因為他總覺得,這次招商辦放他出來單獨接待,裡面總是藏著什麼陰險的味道。
別人不肯說,那他就只有想辦法從瑞遠口中套話了,所以,他自是不肯讓對方全心全意地撲入花叢中——先把酒喝好再說吧。
在他的示意下,十七和劉望男給那四個小姐使兩個眼色,那四位登時就明白了,拿出了水磨功夫,變著法兒地勸起酒來。
一開始,瑞遠和梁天馳還推推脫脫不肯痛快地喝,可實在禁不住懷裡地人使勁兒勸,再加上陳太忠很豪爽地一次次相陪,不知不覺,兩人就喝了不少下去。
裴秀玲眼看不是回事兒,就想出言勸阻,可不知什麼時候,一個精幹的小後生坐到了她旁邊,雖是有些流裡流氣的味道,嘴皮子卻是很甜,“小裴,來,我敬你一杯。”
這傢伙正是十七的跟班之一,大家管他叫和尚,大名蕭牧漁,劉望男曾經建議陳太忠,讓其接管那個小煤礦。
裴秀玲對他,有一定地戒心,畢竟這廝一看就是個油頭滑腦的主兒,而且身上還帶了股混混的味道。
怎奈,這傢伙的嘴皮子實在是太甜了,恭維話說起來,簡直是哄死人不償命,而丫自身的底版也不錯,濃眉大眼齒白唇紅的,不多時,裴助理就被這廝稀裡糊塗地灌了幾杯下去,再也顧不得招呼自家老闆了。
這種放縱的機會,對瑞遠來說也不多,雖然在其他城市裡,他也享受過一些地方官員的招待。
可是,那些人在做事前,總是要左試探右試探的,直到確定他對這口兒不反感,才肯著手安排,賊眉鼠眼遮遮掩掩地,讓人想玩也玩不出太大地興致來。
而且,大多時候,他是同家裡長輩呆在一起的,相比其他的家族,家的規矩不算很嚴,但大致上的體統還是要講的,所以他能偷偷跑出來玩耍地時候,並不是很多。
相比之下,陳太忠卻是不管不顧,直接就拉了他來歌城找小姐,雖說這麼做,沒有照顧他的情緒,可看在他眼裡,卻是至情至性的一種表現,最起碼……也是個痛快人。
所以,在酒至半酣處,總經理考慮的,只是能不能盡興的問題,“太忠,這兒不會有警察來臨檢吧?”
這話一出口,就說明他的戒心是徹底地放下了,不過,陳太忠的目的,並不僅僅限於此,他想探知一些內情。
遺憾的是,酒醉吐真言這種事,並不是每次都靈驗的,而且,家一行人來到鳳凰,雖然是返鄉,但其實跟來到異鄉地感覺差不多,這幾位又是做大事的主兒,雖然已經坐都快坐不住了,可口風卻依舊很嚴。
倒是他們發現陳太忠酒量好得驚人,少不得又攛掇自己身邊的小姐,幫他倆向陳太忠敬酒,到得最後,瑞遠發話了,“誰能勸太忠一杯酒,我就送她一個花籃,多勸多得了啊~”
所謂花籃,不過是茶杯大小一個花籃狀的小飾物,其時在天南省的歌廳比較流行,五十塊一個,客人可以買來送給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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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身邊花籃多,就有面子,也有那些紅小姐坐檯時,遇到熟客邀請串臺,很多客人直接用比賽買花籃的數量決定小姐歸屬,也省去了口舌之爭。
等客人走後,小姐將花籃退回,能得錢若干,算是變相的小費,不過送花籃,比直接給小費還是雅緻了許多。
聽到這話,小姐們自然要躍躍欲試了,看老闆十七坐在那裡笑眯眯不發話,於是競相灌起陳太忠來。
陳太忠的酒量那是不用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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