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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拜會哪回?”
邵印心頭一凜,遲疑了下,卻不得不如實相告,“也不是那時——是過後不久。”
果然,是那人與她同房之前。
“什麼時候給張家下的聘?”
“七天前。”
七天前,是在他走之後,這麼說來他在出門前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只獨獨瞞著她。
尚墜唇邊露出一絲慘淡飄忽的笑意,那人哪裡是怕她不開心,只怕是不想他自己不開心,明知她難以接受所以索性一瞞到底,只想法子先奪了她的身子,讓她無路可退。
他的聲聲誓願言猶在耳,沒想到才一轉身,背後的真相原來如此不堪。
一次又一次,已痛得麻木。
“小姐,我想出府去走走。”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晏迎眉與邵印暗暗對視一眼,卻都不敢攔這小祖宗,兩人跟著她走出偏廳門口,邵印對站在近處的僕人使了個眼色。
沒走出幾步,尚墜倏然螓首微側,啞聲含寒,“別跟著來。
第六章 故園已塵荒
小甜水巷裡與南食店和李家姜鋪相鄰不遠處坐落著一戶人家,門庭的角簷斗拱因長年累月的風吹雨打已顯破敗頹形,兩扇殘舊斑駁的木門幾乎已看不大出來曾經漆烏,門扉緊掩著,庭院深深的裡間靜悄悄地不聞一絲聲響。
尚墜站在街對面,靜靜地看著一路之隔外的屋子,對偶爾經過的路人投來的訝異目光茫然不覺。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慢慢走過去,一步步踏上臺階,門環上扣著把鏽跡斑斑的銅鎖,明知道不可能把門開啟也還是抬起手來,貼著門扉往裡輕輕推去,喀地一聲響,巴掌寬的門縫現於眼前。
院落裡青磚地面雪土積塵,圍牆牆體上有蜿蜒的細小裂縫,廊柱蛛網結灰,到處苔蘚遍生,一派荒蕪蒼涼景象,不知已人跡罕至多少年。
她把額頭抵在蝕痕斑斑的舊時門上,終於無聲地流下淚來。
合上眼,耳際彷彿依稀仍能聽見母親溫柔的叮囑聲。
“墜兒,別跑那麼快,小心會摔倒……墜兒,慢點兒吃,別噎著……墜兒,來試試身衣裳,娘給你新做的……乖,聽孃的話別樣對你爹……傻孩子,別哭,孃的身子沒大礙,聽話去睡覺,等明早醒過來娘就能起床陪你了……”
她以手掩臉,洶湧的淚水不斷地從指縫間滲出,蔓延了整個手背。
已經過去那麼多年,為什麼還沒有忘記?
為什麼別家女孩兒的孃親都健在,惟獨她小小年紀就再也沒有人疼愛……為什麼那個人已經有了娘還不滿足,還要再娶姨娘……
幾個少年哥兒高聲笑著從南食店裡出來,夾在人群當中的張瑋縉不經意看見了隔壁不遠處那道伏在門上雙肩微微抽動的細緻身影,凝目細看了下,“咦?怎麼那麼象小天仙?”
他三步並兩步跑過去,走近時看清了確然是尚墜的側面,不禁喜出望外,一掌拍在她的肩膀,“小天仙你怎麼會在這裡?”
受驚的人兒倏然抬起頭來,一張淚水縱橫說不出悲傷哀切的小臉映入張瑋縉的眼簾,幾乎沒把他嚇傻在當場,急急問道,“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醒覺自己失態的尚墜飛快背過身去以袖拭淚。
張瑋縉跑回去和那些個好奇地翹首往這邊張望的少爺們交代幾句,推搡著把人都送走了之後,趕緊再回到尚墜身邊來。
已收拾好情緒的尚墜仍不肯看他,始終低著頭,紅腫雙目避不見人,“我沒事,你走吧。”說罷自顧自匆匆離去。
張瑋縉急忙跟上前去,“你別樣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定幫你出氣。”
“沒的事,你走吧,別跟著我了。”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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