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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喜歡」這個詞從溫別宴嘴裡說出來,尤其物件還是餘惟時,讓人有種恍然做夢的感覺。
韓越一時沒辦法接受。
沉默半晌,方才狀似隨意地牽起嘴角:「阿宴,說實在,我一直以為你不會喜歡上誰。」
所以他才那麼放心,放心到連什麼時候開始追求都考慮得不疾不徐。
溫別宴這個驚喜真是給了他當頭一棒。
走廊吵鬧起來,學生擠擠攘攘走出教室奔向食堂。
溫別宴往外看了一眼,方才回頭看向他:「你想多了。」
「我是個正常人,當然也會有喜歡的人。」
教室裡。
臨近下課,錢諱坐不住了,抱著熱水杯溜到餘惟前邊,剛準備在溫別宴位置上坐下,就被一隻手拎起衣領扔到一邊過道。
錢諱呆住:「餘哥,你拉我幹嘛?」
餘惟收回手,散漫地靠在椅背上:「你過來幹嘛,自己沒凳子?」
「我無聊,過來玩兒玩兒。」
錢諱笑嘻嘻的說完又想去坐,被餘惟再次拎開,茫然了:「餘哥,才一節課沒見,我們感情就淡了嗎?你就這麼不待見我了嗎?」
「要坐可以,把你自己凳子搬過來。」
「為啥?」
「啥為啥,別人的位置你坐什麼坐?」
錢諱不服:「那我之前做你旁桌位置你怎麼不說?」
「我今天比較事兒逼不行嗎?!」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錢諱聳聳肩,麻溜回去把自己凳子搬過來,偷偷摸摸的,生怕被方曖發現。
「餘哥,跟你說,我找到了一套超級棒的題,準備把他送給雅雅做生日禮物,已經下單了,後天就到。」
「後天?」餘惟算了算時間:「趙雅正生日不是已經過了嗎?你還沒送?」
「我記錯了。」錢諱不好意思地笑笑:「雅雅生日在十一月,還有一個多月。」
「這也能記錯,你行不行?」
「總有失誤嘛。」
餘惟嗤他一臉,筆頭在他的保溫杯上敲了敲:「錢大爺?」
錢諱說:「我媽給我買的,說我最近火氣重,泡點兒東西喝好降火。」
「所以降了嗎?」
「我這還沒喝兩天呢,等我再喝幾天告訴你效果。」
餘惟一個人時靜不下心寫作業,有錢諱這個叭叭精在,那更沒戲。
兩人乾脆湊一起玩兒起遊戲來。
錢諱玩遊戲那都是全身心的投入,殺了得對麵團滅爬不起來後,身心舒暢地伸了個懶腰,拿過杯子準備潤潤嗓子繼續戰鬥。
剛擰開杯蓋,熱氣騰出來還沒飄多遠,杯子就被人搶了過去。
錢諱盯著空空的手心,癱著臉看向餘惟:「餘哥,你幹嘛?」
餘惟湊近嗅了嗅:「你這泡的什麼?」
「茉莉啊。」錢諱說:「還有決明子和荷葉,清熱解毒,下火神水。」
餘惟一聽,臉皺得更緊:「茉莉?」
「啊。」
「你泡別的不好,泡什麼茉莉?」
「啊?」
錢諱一臉懵逼:「怎,怎麼了,我是不配喝茉莉嗎」
餘惟低頭看看杯子,熱氣騰騰從裡面升出來,依稀可以聞到那天在器材室裡濃鬱清醇的香味。
那時只有他一個人聞到的香味。
好的,不打算還給他了。
餘惟乾咳了兩聲,一本正經道:「那啥,最近我也上火,要不這水你讓給我怎麼樣?」
錢諱覺得他奇奇怪怪的。
不過作為好兄弟,一杯水他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