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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迭戈朝著他們微笑,也許是程迭戈的微笑鼓勵到他們,他們開始和程迭戈提出一些較為私人的問題,對於那些問題的程迭戈統一用這樣的話回答“我今晚是以一位觀眾的心情來欣賞我認為最為才華的音樂人的演出。”於是,那些人就只好把問題拉到關於程迭戈口中最有才華的音樂人身上,一旦提到這些問題時程迭戈都會給出詳細的看法。
距離音樂會開始還有五分鐘時間,程迭戈和採訪他的記者們禮貌的說再見,為時十幾分鍾時間的採訪內容中諾丁山知道,記者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程迭戈昨天故意透露出來。
更緊的挽住程迭戈的手,這個男人是在用另外一種形式表達出對於榮駿的支援。
音樂會採用的是露天形式,舞臺採用純鋼筋搭建,燈光也極具簡單,三千個座位在草地上平列一排排鋪開,座位上差不多已經坐滿人,榮甄就坐在最前排位置,程迭戈和諾丁山一出現時她就找到他們,站起來,朝著他們揮手。
當著諾丁山的面程迭戈很自然的擁抱了榮甄,年少期間互有傾慕的兩個人在闊別之後用“結婚了?”“嗯,結婚了。”“過得還好嗎?”“還算不錯。”這樣的語言表達著屬於他們青梅竹馬間的情誼。
放開榮甄之後程迭戈的手迅速找到諾丁山的手,之後再也沒有放開,他們坐在最前面的位置上,安靜的等待著。
舞臺中央擱著類似於搭臺的圓形物體,該物體被遮擋在深色的布簾裡,隨著從電臺聲音倒計時倒數為“一”。
“啪”的一聲,中央大燈被開啟,那光線強烈得讓人忍不住眯起眼睛,伴隨著那一束強光遮擋住圓形物體的深色布簾緩緩滑落,在滑落的那一瞬間小提琴聲響起。
這一晚的榮駿沒有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的禮服,簡單的條紋襯衫配著純色開衫以一首最能代表東方文化的“梁祝”拉開音樂會帷幕。
這一晚諾丁山不知道榮駿的演出將會為他帶來多少喜歡他的人?她只知道的是在場的三千位觀眾在榮駿的那首“梁祝”演奏完了之後呈現出鴉雀無聲的狀態,玩手機的人不玩手機了,聊天的人不聊天了,數秒的鴉雀無聲之後掌聲響起,榮駿用屬於他的演繹手法讓《梁祝》哀怨纏綿的旋律和舞臺剛毅粗糙的鋼筋擦出了火花,那些火花在年輕人的心靈裡沸騰著。
諾丁山和榮甄同時站了起來,還沒有等她做出任何表示就被程迭戈往著他的座位扯,他警告她:給我安分一點。
隨著音樂會越來越臨近尾聲,現場觀眾越來越多,他們差不多都是附近學校的學生,他們都收到了來自於朋友所發到他們手機裡的簡訊,或者是電話而來到這裡,他們站在草地上安靜的聽著,來到這裡之前他們不知道榮駿的名字,但沒有關係,以後很久很久的一段時間裡他們都會記住:這樣一個呵氣成霜的晚上,有星光,有扣人心絃的音樂。
音樂會來到尾聲時榮駿發表他名為“頌”的新曲,在表演新曲子之前榮駿脫掉他的開衫。
曲終,汗水浸透他的襯衫,琴弓還握在他手裡,低頭,他親吻了他還在顫抖著的琴絃。
更多的人自行前往移動,為的是能距離表演者更近一點,能更近一點,他們擋住了諾丁山,諾丁山透過人縫去看榮駿,心裡有激盪。
終於,他把坎普貝爾頓的薩門魚用屬於他的方式的淋漓盡致詮釋了出來:
薩門魚,一種生存在高緯度的海洋生物,坎普貝爾頓是他們的故鄉,每年八月,成群結隊的薩門魚浩浩蕩蕩從太平洋進入加拿大西部森林的河流,逆流而上,經過森林湖泊瀑布,每一萬條薩門魚在途經河流時會有九千九百九十六條薩門魚死於體力耗盡,最終到達它們的產卵地溫哥華市的卡皮蘭諾河寥寥可數,到達卡皮蘭諾湖的薩門魚周身變得紅透,逆流的河水讓它們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