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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到一點肉渣骨頭之外,大半都被他命人嚴格看守。他每天回府之後,第一件事便是便人稱一下馬肉,若是少了一星半點,當值看守的人就得拿命來償。他住在城內一個富商的家中,就在人家的大堂之內折了梨木椅子做為生火之物,用牆上掛的字畫等物擦嘴,一邊大塊朵頤,一邊猛灌烈酒,一邊聽著幾個眉清目秀的親兵咿咿呀呀的清唱,到也是痛快非常。
正吃喝的興起,卻聽得有小兵稟報道:“大帥,外頭有河南副將陳永福求見!”
他高興一拍腿,叫道:“他孃的,忘了請他!快,請他進來。”
這陳永福自上次觸犯軍令之後,當差辦事很是謹慎,被派到河南窮追李侔不及,又是無功而返。若不是漢軍攻勢猛烈,明軍不及內耗,只怕早被看他不順眼的猛如虎等人讒言治死。洪承疇也知道他與猛如虎並不和睦,因為他手下還有兩三千士兵,幾百匹戰馬,害怕他氣急火拼,便命他歸虎大威統管。這兩人曾在陝西爭戰時做為同僚,此時相處的也算融洽,是以雖然此時來撞席,虎大威卻也並不著惱,忙一迭聲命人喚他進來。
陳永福卻不似他這般興高采烈,虎大威見他一臉青白之色,神色很是不愉,忙問道:“你這又是怎麼了?又有什麼軍國大計督師大人不納麼?你管他這麼許多!只要咱們統兵的人手裡有兵,怕個鳥。你好生陪我吃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是與非!”
他目不識丁,拽文之後很是得意,嘎嘎粗笑兩聲,又悶頭吃肉喝酒。見陳永福仍是一副死了親孃的模樣,不禁氣道:“不吃酒來做甚?還不如去睡個大頭覺。一會子城外那些死人打起炮來,別他孃的想睡安穩了。”
正要舉杯再飲,卻被陳永福拉住手腕,他一陣惱火,正要開口斥罵,卻聽得陳永福低聲道:“大帥,別再喝了,咱們的禍事到了!”
虎大威雖是粗俗,卻並非是愚笨之人,若不然也坐不到統兵大將的位子。此時被陳永福的話說的一驚,忙停了手上動作,臉上卻是不露聲色,只沉聲令道:“所有人都出去,我要和陳將軍說話!”
他的親兵頭領知道其意,忙帶著一眾親兵把守好府院大門,手按腰刀四處巡看,防著閒人接近。
虎大威見關防嚴密,忙低聲問陳永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永福臉色惶急,雖知房內無人,仍不免四顧打量一番,方低聲道:“城內謠言四起,不知道是什麼人和咱們有仇。四處散步訊息,說是上次孫督帥斬了你的親兵,你心懷不軌。會同了我們幾個大將,要趁著漢軍火炮攻城時,先造反殺了孫督帥,然後裹挾了洪制軍,開城投降!”
他聲音低沉,話風夾雜幾滴唾沫噴在虎大威臉上,當真是如同幽幽鬼風,令人毛骨悚然。虎大威勉強一笑,向他道:“全是扯騷!孃的,老子忠心耿耿,給朝廷效了十幾年的力,身家性命都搭在戰場上了,要是想投,早他孃的降了。制軍和督帥必不相信,你放穩了心睡覺去。”
陳永福冷笑一聲,向他道:“這種事換了你做統兵大將,是寧信其有,還是放心大敢的睡大頭覺?城內軍心不穩,大家都想著投降保命,你虎總兵沒有過這個念頭?此時謠言紛傳,沒準就是洪制軍和孫督師設的局,找個藉口,把咱們兩人給辦了!”
他伸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向虎大威道:“借咱們的人頭穩定軍心,好狠的計謀,好毒的心腸!”
見虎大威還在遲疑,他不禁苦笑道:“無風不起浪,這種事情傳將開來,沒人能隱瞞的了。何況兩位督師在城內盡有暗探打聽訊息,這會子只怕他們都已知道,就是沒有害咱們的意思,只怕也非得動手不可了。唯今之計該當如何,請大帥你定奪,永福追隨馬後,唯命是從!”
虎大威呆坐半響,只覺得身上酒意漸漸散去,暖意一退,寒意上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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