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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化原對這些政治陰謀之事全無興趣,他只覺得自已安份守法,一心為漢王研製火器,任是甚麼事也落不到他頭上,是以委實不願攪在此類事中。只是這會子老師說話,卻也顧不得許多,只得勉強答道:“漢王行此事不知何意,學生明早定會陪老師求見,請漢王的示下就是。”
“如此,咱們明早一起求見便是。”
各人商議已定,原本還要散步遊逛,此時宵禁令下,卻也無法,當下紛紛揖讓而別,各自回下處歇息不提。
且不提這群朝野知名的書生聞人正計較著如何勸諫張偉,此時的南京城內,卻又有人正在以一種明朝流行的方式來試圖邀買張偉的寵愛,以擺脫現下自身的困境,試圖一朝得志,快意恩仇。
這人原本是南京城內中產之家的子弟,姓楊,名易安。因父母止有他一個兒子,千方百計四處求貸供他念書,以求他有朝一日中舉登第,好來光耀門楣。誰料此人雖是不蠢,卻因父母溺愛,脾氣品性甚不好。求學時便屢被那私塾中的老夫子責打教訓,待出學之學,憑著小聰明中了一個秀才,便自以為已是文人書生,成日遊街竄巷,在煙花柳巷中流連取樂,自以為是風流倜儻。屢次南闈不中,父母因家財被他敗當,早已氣死。那些真正的大家公子,卻又甚是鄙薄他的為人,不肯與他來往。是以不但四處打不了秋風,反道吃了不少免費的白眼。
四處碰壁之後,他已是氣極,索性便越發的狂放不羈,無視禮法。又做的幾首歪詩,便以為自已是數百年未有的詩仙再世,尋了幾文錢刻了一個印章,號曰:李白再世。種種荒誕之事數不勝數,早便是南京城內的笑柄。待張偉得了江南之後,四處皆需人才使喚,此人便上衙門報名投效,誰料那衙門中人亦知他為人操行,均不用他。
待捱到了今年此時,已是生計困難,難以維生。百般無奈之下,卻又被他尋得一個歪招,思來想去之後,便覺得此事可行,因找了一個一樣不得志的同好,一同來行。
“小白,咱們這麼做後,甚是事不可為,那……”
兩人早就計較清楚,做了決斷。拿著那從門旁鄰居處借來的殺豬刀在自已下身比來量去,卻都是不敢下手。那假李白原也是害怕,此時聽得這人一說,卻罵道:“老胡力,這事咱們不做,一輩子不能翻身!”
他狠了狠心,向胡力道:“咱們彼此切將下去,就是了!”
說罷,自已先一刀在那胡力下身劃下去,那胡力猛一吃痛,卻又將自已手中的尖刀向他下身一割,於是兩個同時慘叫呼痛,在地上翻滾不已。
那楊易安到底是主謀之人,心中到還有股子狠勁,因知道成年後閹割甚是危險,早便備好傷藥,菸灰等物,此時此時痛不欲生,幾欲暈去,卻是不敢怠慢,急忙將準備的物什抹在下身。他抹將幾下,已是痛到極處,再也不能支撐,兩眼一黑,也不管那胡力如何,就這麼暈將過去。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治平(九)
待第二天悠悠醒轉,卻見那與他一同搏命的老兄下身仍是血淋淋一片,人早已死的通透。他知道自已此時仍是未離危險,因不顧疼痛,勉強又換了傷藥,立時又疼暈過去。
如此幾次三番,待他在這不透風的密室中過了十餘日後,下身的傷口已然凝結,插入的鵝毛管子亦已拔出,已可透著小口撒尿。他在心中長出口氣,便知道自已成功自閹,已是一名標準的太監了。
掙扎著起身之後,將事先準備好的行狀裝好,又換上一身新衫,敞開大腿,向那皇城方向一步一搖的晃去。
待到了皇城之外,正見著一隊兵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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