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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偉輕輕一笑,卻也不去反駁她“不做官兒”云云的話語,柳如是雖然聰慧,張偉卻有意不與她討論軍國大事,閒暇時只是吟風弄月,讓她彈些曲子,說些詩文,又或是些家常話語。張偉勞累一天,難不成回家後還對著一個政治型女子更添煩惱不成?是以哪怕柳如是有再大的能耐,張偉亦是下決心不讓她參與政事了。此時看著她嬌俏的臉龐,心神一蕩,差點兒便要拉著她手,告訴她或許她就是將來的皇后。
心中激盪,卻又將臉一板,向柳如是將昨天的事詳細說了,待說到那李都尉仍然被殺,柳如是神色黯然,向張偉道:“原本是想著救他一命,誰料還是被你下令殺了。”
張偉一陣火大,忍不住又怒道:“你不知就裡,就不要亂說話!他貪汙軍餉,縱是神仙說話,縱是有一百條命,昨天也非得殺了他不可!”
柳如是原本到要辯解,卻只是臉色微紅,因向張偉賠罪道:“是了,我再也不敢摻合進這些事裡,再也不多嘴了,大人您就別生小女子的氣了,可成?”
張偉聽她認錯,臉上顏色稍霽,正思量著要再訓導她幾句,卻聽得內堂窗外有人笑道:“可笑柳姐姐一心為他,可惜那人卻是不領情,俏媚眼做個瞎子看了。”
“大玉兒,你做死麼,敢這麼著同我說話。”
他話音一落,卻見那莊妃大玉兒笑嘻嘻挑簾而入,向張偉略一抱拳,便大刺刺坐在柳如是身邊。
張偉忍不住一笑,指著她笑道:“你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家,不學咱們漢人女子的禮儀,卻學這副怪樣!”
那莊妃原本在遼東生活,遼邊苦寒,她雖是相貌美麗,面板卻是略顯粗黑。在臺灣將養了一年多,初始時尚不習慣,現下已是諸事順心,又有了諸多漢人女人的裝飾打扮,再加上精心保養,原本就俏麗的臉龐越發顯的吹彈可破,因天熱,穿的也甚單薄,俏麗的鼻臉上亦是細密的汗珠。見張偉盯著自已看,那莊妃在肚裡啐了一口,卻怕柳如是上心,急忙向張偉道:“偏不學你們漢人女子的習俗!”
又傲然道:“你就是抓了我,我仍是大汗的女人,怎麼可以向你這南蠻子行禮。和你耍笑取樂罷了,你還當真了。”
張偉笑道:“罷了罷了,這大熱的天,你巴巴跑來,到底有什麼正經話說。什麼叫俏媚眼做給瞎子看。”
莊妃正要說話,卻見柳如是滿臉通紅,擰住她手,她便笑道:“好好好,我不說還不成?由你自個兒來說。”
張偉一頭霧水,卻不知道這兩個美女在搞什麼鬼,因納悶道:“到底是什麼事,如是,快同我說!”
柳如是漲紅了臉,向張偉道:“我上個月就停了經,前兒請了大夫來,道是我懷孕了……”
她低下頭來,扭捏著道:“昨日那李家娘子過來,說起她男人的事。我原本也不想管,後來聽大玉兒說起你當日在遼東殺人,現下又行軍法之事,殺人太多有傷天和,恐對我肚子裡的孩兒不利。是以將信物給她,恕了她男人的性命,以為孩兒祈福。”
她雖是聲音細若懸絲,若不是張偉張著耳朵,當真是難以聽到,待聽到她說起懷孕一事,聲音雖小,在張偉耳朵裡卻不亞於雷鳴一般。他猛然起身,幾步竄到柳如是身前,抖著手扶著柳如是的身子,顫聲問道:“如是,你懷孕了?你當真是懷孕了?”
那莊妃大玉兒一把將張偉的手彈開,向張偉嗔道:“把你的髒手拿開!小心讓如是姐姐染了時氣,到時候可不得了。”
張偉知她雖是年幼,卻已在十五歲那年便生過一個孩兒,只是半年便夭折而亡,因聽了她的話,倒退幾步,向著柳如是大笑道:“好好,好!我張偉也要有孩兒了!”
柳如是嫣然一笑,向張偉柔聲道:“希望是個男孩兒,能如他父親一般,建功立業,英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