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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真是無心為報!”
他說到此時,席面上其餘人雖未經歷過呂宋屠殺之慘,卻想想當時呂宋漢人的慘景,各人都是面如沉水,唏噓不已。有那精明的想到近來因荷人調撥,這南洋爪哇的土人對漢人已不復當初的友善,呂宋漢人被屠殺的慘事,未必就不會發生在爪哇。
卻聽那陳姓華商大聲叫道:“來人!將為備好的東西呈上來!”
卻見十餘個青衣長隨聞聲而入,每人皆是手捧著檀木木案,因上覆紅綢,到是見
不到案上放了什麼東西。
“張將軍,咱們身為商人,也沒有什麼好物事。左右不過是些珠寶細軟,古玩字畫,送與張將軍無事把玩,至於珠寶細軟,張將軍年少有為,想來家中妻妾不少
,就送給將軍帶給妻室,也博個千金買一笑。”
說罷呵呵一笑,命道:“將紅綢掀開,給將軍過目。”
廳內諸人都是南洋的大商賈,甚至有買地置產的大地主。比如那杜家,便在爪哇
擁有上萬頃的田地,各人都是富甲一方的人物。平日裡無數的金銀珠寶過手,尋
常的財物哪裡肯放在心上,此時那紅綢一掀,那木案上的珠光寶氣一露,各人都是“咦”了一聲,立時都停籌住飲,訝然失色。各人都是見多識廣的人物,這案上的財物價值幾何,到也盡然知曉,立時便有一黃姓商人驚道:“這案上的珠寶字畫,只怕不下二十萬金!”
“嘖,老黃到底識貨,不愧是平時買賣珠寶的大行家。依我看來,那塊青玉玉佩
,只怕是漢朝舊物,只此一塊,便不下三萬金!”
“咦,米芾的真跡!看這字,行雲流水卻不失莊重,散而不亂,厚重不滯,當真是真跡!”
“這一對耳環,只怕還是東晉時的珍玩!”
那陳某聽得諸人議論驚奇,卻只淡然一笑,向著張偉道:“將軍,珠玉再值錢,也大不過人心!將軍為我報了國仇家恨,我便是傾家蕩產而謝,原也是該當的。這些須財物,也不過是我家產十分之一,算不了什麼。請將軍笑納!”
張偉原本就是奇怪,就算是為他報了家仇,原也不該當如此。此時聽他話裡有話,神情詭異,一時竟猜不到他用意,因只是推辭道:“我出兵呂宋原只是為了西人無端殘殺我漢人,哪裡是為了金銀財帛!陳老先生太過客氣,我承受不起啊。這些財物,一定請陳先生收回,張偉絕不敢受!”
推讓一氣,因見那陳某執意要送,張偉做色怒道:“先生忒小瞧張某了!張偉雖是不如先生豪富,家資卻也不少,都是我一手一腳用海船賺出來的!內地的人不知道,管我叫海盜。其實可憐張偉何曾打劫過一分一豪?”
他擰眉怒目,侃侃而談,向廳內眾商人道:“各位都是在海上貿易生髮的大行家,自然知道海盜歸海盜,象我這般以貿易起家,以商船博利的人最恨海盜!張某生平最恨不獲而取,不勞而獲之輩。如是這般,又怎肯受陳老先生的財物,行此不仁不義之舉?”
他這番話句句在理,說的情真意摯,各人不免是頻頻點頭,那陳某靜靜聽張偉說
完,忍不住擊掌讚道:“好!張將軍如此重利當前全不動心,當真是大英雄,好
漢子!”
說罷拍手令下人退下,又重新入席,因向張偉笑道:“陳某此舉亦是不得已!這南洋越來越令人氣悶不過,荷人壓迫,土人卻說我們欺壓他們,成天的尋釁滋事,紛擾不已。”
說到此處,他瞄向這酒席上各人,因見各人都是待著臉不做聲,心中暗自一嘆,因向張偉笑道:“是以這南洋我是呆不下去了!張將軍,既然你已打下呂宋,反正我只是做轉手貿易,在這南洋除了一處大宅並無田產,我也是當年從呂宋逃出來的,那邊的情形熟悉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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