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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好殺,剛愎自用,一旦有了決定便很少改變主意,後世諡為毅宗,他的性格便是其因。
他一聲召喚,乾清宮大太監王承恩應聲而到,恭聲問道:“皇上有何吩咐?”
“傳旨,召薊遼督師袁崇煥入宮奏對!”
王承恩嚇了一跳,回道:“皇上,此時已是二更,宮中早就下了錢糧,若是要外
出傳旨,多有不便。”
下錢糧是宮中隱語,意思就是宮門已然上鎖,明清之際,凡到了一定時刻,各宮的宮門皆然上鎖,由衛士把守,除非有特旨開門,任何人不得進出。
崇禎聽他說已下錢兩,方才想起此時已然是深夜,卻是自已忘記了時間。只是心中憤恨難平,忍不住走向殿門前,緩步而行,踱了幾步,方重重一點頭,向王承恩道:“明日一早宮門一開,便立刻去廣渠門外傳旨,令袁崇煥立時入城來見朕!”
“是,皇上。”
王承恩恭聲答了,又一時口快,問道:“皇上打算在哪裡召見,奴才好早做準備。”
崇禎暴躁道:“哪裡見?朕哪裡都不見!他一進城,便命綿衣衛將他逮了,下詔獄,著三法司會審!”
王承恩嚇了一跳,忙躬身應了,背對著殿外,正面向著崇禎,彎著身子退下不提,他未掌廠衛,平日居於深宮,是以不知道外面傳言,在心裡只是納悶,不知道皇帝犯了什麼毛病,要拿問袁崇煥這個拼命來保駕的邊帥。
且不提崇禎這邊下了決心,要不問而誅袁崇煥,廣渠門外督師帳外,卻正有人憊夜求見督師大人。
守帳的衛士不知這人是怎麼打通了關節,竟然能從大營外直入督師賬前,心中雖是詫異,卻是不論如何也不肯再為此人通傳,那人卻也不吵不鬧,只微笑站於帳外,靜靜等候。
不過是片刻工夫,祖大壽等遼東諸將皆已到齊,各將都是衣冠不整,神情慌張,因見那求見督師的人還站在帳外,祖大壽沉聲喝道:“快請督師大人起來!”
他是袁崇煥的親信大將,那守帳衛士自然不敢輕慢,連忙入賬內喊醒了袁崇煥,又令人點起燭火,一時間帳內各人忙的人仰馬翻,待袁崇煥從內帳穿衣出來,大賬之外已是燭火通明,由祖大壽領頭,遼東各將除滿桂一系將領外,皆已到齊。
袁崇煥這十幾天來未嘗好睡,這一日因紮營於北京城外,又擊退了後金進攻,心裡輕鬆,一挨枕頭便酣睡過去,此時被人從黑甜鄉中喚醒,滿心不快,卻又知祖大壽等人深夜來訪必有要事,於是忍住不快,問道:“復宇,這早晚為何擺出這麼大陣仗,難道後金軍要來劫營麼?”
又笑道:“白天剛激戰一場,他們轉戰數千裡,早就乏了吧。只怕沒有精神來攻打咱們,何況咱們背倚堅城,嚴加戒備,皇太極有那麼蠢麼,我看定然不是。說吧,到底是何事?”
祖大壽將身一躬,答道:“督師大人,福建海防將軍,臺北衛指揮使張偉大人,有使者來求見。”
“哦?張志華此時派人來,是何用意?哼,他私自派水師去皮島,我還沒有理會,他又有什麼新花招出來?”
他話未說完,便聽到有人答道:“下官呂唯風奉張將軍命,在北京郊外等候督師大人多時了。”
“唔,你叫呂唯風,在臺北任何職務,張志華為何叫你在此等我?”
那呂維風卻不答話,只從懷中掏出兩封書信,命帳內衛士呈給袁崇煥。袁崇煥看了書信落款日期,自開啟日期*前的觀看。第一封信到也尋常,張偉只在信中向袁崇煥解釋了水師兵發皮島用意,陳說自已憂心遼東局勢,對袁崇煥殺毛文龍表示了反對意見,又解釋皮島諸將與自已交厚,此番派水師去,也是為了安撫皮島將帥,為袁崇煥轉圜云云。
袁崇煥板著臉看完,說道:“你家將軍私派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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