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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何斌在船隊出發前一日上船看了,大笑道:“志華,到不如弄些泥土,種些青菜什麼的,那可更加的新鮮可口了。”
張偉橫他一眼,道:“你這土包子,從來沒有走過遠路。中國人又能窮將就,闖南洋最多也就十幾天的水程,是以咱們不知道這些。人家紅夷動輒在海上飄泊行駛半年一年的,這此事聽人家的沒錯。船上長期吃不到新鮮的疏菜和肉食,一則士兵容易得病,二則也易厭戰。咱們又不能擔保上了日本就能徵集到大量食物,小心沒過逾的,多帶些總比不夠吃來的好。”
何斌仍是笑了一陣,方又問道:“你此番定是隨船去了?”
“不錯,這場仗規模不小,我在家待著不放心哪。也只得辛苦一遭了。”
何斌唔了一聲,又問道:“臺南留兩千龍驤衛軍,由林興珠校尉領兵,臺北留四千兵,由誰領兵?”
“張傑,我已先任命張傑為金吾衛左軍的前將軍,領兵駐守臺北,我讓他遇事常與你商量,該當不會出什麼岔子。”
微微一點頭,何斌自是無話,卻又問道:“志華,你弄的那個軍機處,看名字是處理軍務,怎麼此番大動刀兵,那吳仲則卻是全無動靜,還有軍機處的其它軍機,比如那呂唯風、袁雲峰,怎麼此時都不露面,軍機軍機,我看是政務才對吧?”
“這到也不是。廷斌兄,切莫誤會,我設軍機處,原本是要襄理軍務,只是那些個軍機們都是文官,現下雖瞭解打仗是怎麼回事,也知道些軍隊上的日常事物,離真正的料理軍務還早的很呢。那政務簡單,他們原都是中下層官員,我提上來不過是幫著我處理一下日常事物。可笑這臺北就有流言,說我要奪各層官員的實權,特別是要對付你。我令高傑捕了幾個背地裡饒舌的,送到金礦挖幾年金子再說!”
“志華,我沒有呷醋的意思。人家說上幾句,也就罷了,何苦一定要捕人。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剛見你的時候,你不是也常唸叨。再有,軍機處我看很好,你平日裡哪有那麼多閒空,有這麼些人幫手,又不怕他們攬權,也虧你想的出來!”
張偉一笑,便起身出門,往艙室外邊行邊走道:“廷斌兄,此一時彼一時也,為上位者才知道孔子誅少正卯的道理。言偽而辯,記醜而博……廷斌兄,再加上心達而險,行僻而堅,我在臺灣不過是憑藉武力領了這個位置,若是放任鄉野的這些個儒生商人和有心之士加起來一併詆譭於我,難不成我終日殺人?這樣還治什麼政!所以……”
雙手揮舞做一個手式,又向何斌笑道:“把一切敵對勢力扼殺在搖籃裡,不使其坐大。這可是我家鄉的某種哲理,有時候,它是有道理的。至於放開言論,博採眾人之長,還是等我威望實力到了某個階段,可以真正掌控全域性時,再說不遲。反正我早有言在先,不準臺灣軍民議論軍政,逮了這些多嘴烏鴉,也不算是不教而誅。”
何斌跟在他身後,見他如此堅決,也只好熄了尋他說情的念頭,只是想起坐在自已府中等訊息的那些婦人們,猛打一個寒戰,急步追上張偉,打定了主意隨他一同混飯去也。
第二日卻是選好的黃道吉日,三萬大軍出征在這臺灣尚屬首次,因這些軍人家屬大半都在臺北,是以這一日碼頭港口除了黑壓壓的軍隊之外,尚有數十萬沿途送行的平民百姓。
這麼大的舉動,自然是瞞不過臺北知縣史可法,原說這些事自然與他有關,他需出面安撫百姓,疏通街道,又需在後勤各事上多盡心力。只是他這個知縣不但無權干涉臺北衛所的軍務,便是那民務,也被各個張偉自設的衙門蠶食乾淨。來臺許久,竟然有許多臺北百姓尚不知道皇帝派了知縣來臺,史可法無奈之餘,到也佩服張偉的手段。只是每年伴食畫諾,卻實在令這位青年知縣苦惱,他可不是那種拿了俸祿不想做事的庸材,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