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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已被打死了。”
他身邊十餘親兵聽他吩咐,立時跑去將鄭鴻奎的屍體舉起,抬起放置在那船舷之上,那鄭氏船上的眾人一看對面舉起一具屍體,各人心知大事不妙,待舉目細看,卻不是那鄭鴻奎卻又是誰?各人一看,禁不住眼中立時流下淚來,他親信之人便待上前拼命,卻不合有一群軍官早萌退意,又見鄭鴻奎已被對方擊斃,暴屍於前,便立時傳令後退,開船向澎湖方向逃去。
這戰場便是這樣,只要有一人向後而逃而不受恁罰,那麼所有人都會想,憑什麼我在前拼命,那小子卻能溜之大吉?既然有人跑,那自然是保命要緊。於是自鄭鴻奎旗艦始,各艦都拼命砍斷連在臺北水師船身上的巨木、鐵索,紛紛掉轉船頭,向澎湖方向逃去。周全斌待神策士兵又猛射一陣,待對方堪堪將逃出火槍的最佳射程,便身身邊親兵令道:“快去,將施爺請出,請他重新指揮軍艦追擊敵人。”
那親兵領命而去,不一會功夫,施琅便從船艙下鑽了上來,見眼前仍如炒豆船打的痛快,便向周全斌笑道:“全斌,你這一仗打的漂亮啊!我在甲板之下一直聽不到上面有甚動靜,顯是沒有什麼人跳船成功。”
又向前方看上一眼,笑道:“全斌,現下還不足以開炮,離的太近了,還不行。”
“嗯,全斌知道,還需他們行駛一陣子,才能開炮。全斌讓人請統領上來,也是想請統領見見此人。”
說罷令人將鄭鴻奎的屍體抬來,放在施琅腳下,施琅只是眼睛一招,便笑道:“是鄭老三啊!我料想此次若不是鄭芝龍親來,便一定會委鄭老三為將,果不其然。”
在鄭鴻奎身邊繞上一圈,感慨道:“想我施琅初投鄭芝龍時,因性格脾氣與鄭氏兄弟不合,屢次被他們陷害,若不是鄭一念我有些本事,早就砍了我的服袋。嘿嘿,還好我遇著廷斌和志華兄,若不然,我可死的比眼前此人早的多了。”
說罷令道:“來人,將這賊的首級剁下,用木盒裝好了,回去獻給指揮使大人。”
他與周全斌親見鄭鴻奎的首級被親兵用大刀剁下,小心擦乾脖子上的血跡,裝在了木盒之中,施琅嘆道:“若是鄭芝龍的首級,大人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周全斌沉吟道:“便是如此,亦無憂矣。此戰之後,鄭芝龍用來橫行海上的勢力已被連根拔起,他便是不被打跨,想恢復元氣也是不可能的事了。他一個海防遊擊,手頭上半艘船一個水手也無,熊文燦還能信任他,倚重他麼?沒有海外貿易,沒有收取水引的實力和特權,就憑他陸上的幾千名烏合之眾的步兵,卻拿什麼來和大人鬥?他留在澎湖的上百條大小商船必將為大人所得,就是安海還有一些,沒有保護卻怎地敢出海?別說有大人在,就是那些被他得罪過的小股海盜,也不會讓他安生。此人,算毀了。”
施琅聽他說完,微笑道:“全斌,你當真是出息了!分析的中肯實在,絲絲入扣,不錯,鄭芝龍此人便是活著,要麼就做個面團團的富家翁,還可保一生平安,享享清福。若是還想東山再起,我料大人不會讓他活著的。”
此時那鄭氏艦船已然遠遠逃出火槍射程,那兩千神策軍士早已停止射擊,因適才太過緊張,各人雖沒有得到命令仍原地戒備站立,卻是一個個神色疲憊,萎頓不堪。一個個用槍拄地,勉強能夠站立罷了。
周全斌伸手招來一個果尉,問道:“適才用旗語問了各船傷亡沒有,咱們死傷多少,大概打死打傷多少敵人,可有計數?”
“回大人的話,適才用旗語問過了,咱們戰死了三名弟兄,不是被敵人砍死,卻是不小心失足落水淹死的,當真是可惜!餘者有十幾名傷者,亦是不小心擦傷者多,各船加起來不過躍上來不到百人的敵軍,皆是一上來便被亂槍射死,是以沒有對咱們造成什麼損傷。至於敵人,據估計,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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