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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隨明白,立時便扭扭捏捏走上前去,從袖中摸摸索索摸出一塊銀餅子來,大約有四五兩重,那親隨從眉眼間擠出笑來,湊上前去將那銀餅子向巡捕懷中一塞,輕聲道:“差大哥,通融一下,如何?”
那巡捕原本還是臉色和悅,因見那家人將銀子遞了過來,又塞到自已袖中,臉色頓時大變,將袖子一甩,那銀餅子骨碌碌飛的老遠,那巡捕怒道:“我敬重幾位老爺,想不到老爺們卻將我看的如此卑下,我豈是那種收入賄賂的小人?而且《臺北七鎮律》中明明白白寫著,差役收受賄賂的,仗一百,奪職,罰沒家產,終其三代不得授官職,小人收了你的銀子不打緊,小人捱苦不打緊,小人的三代子孫可都要受牽連!”
說罷不再與孫史二人多說,向兩人打個手勢,道:“兩位老爺,小人不敢鎖兩位,還是請兩人自個隨小人去吧?”
正於此時,卻見不遠處有一飛騎衛士騎馬狂奔過來,遠遠見了這邊站立的數人,忙喊道:“巡捕各人聽了,指揮使大人有令,幾位老爺初來臺北,不知律令,需罰的銀兩由指揮使大人出……”
待馬匹奔的近了,那飛騎喘了一陣粗氣,方從胸中皮甲內掏出一個令牌,讓那幾個巡捕驗了,又向孫元化抱拳行禮,笑道:“這位便是孫老爺吧?”
“正是,你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小人奉了將令,特來請孫老爺到淡水炮廠,指揮使大人已然先過去了。”
“回覆你們指揮使大人,就說我被他的巡捕營拿去了,請他到官廳保我,不然的話,孫某自束髮讀書,沒吃過皇上的鞭子,到要在臺北吃鞭子了!”
那飛騎見他火大,言語間對張偉頗是不客氣,他到也不惱,又笑咪咪一抱拳,說道:“孫老爺,大人說了,昨日聽顧著請幾位老爺的酒,卻忘了交待,咱們臺北在沒有受撫前,便立了諸般的律令規定,大人受撫後知會過閩撫熊大人,熊大人見了也說好的很,可以繼續施用,故而幾位老爺犯了規據,還是要受罰的。只是他昨日不曾交待,諸位老爺不知者不為罪,敬請下次注意便是了。”
說罷向那幾個巡捕道:“你們都可以去忙了,這幾位老爺的罰銀大人會派人送到巡捕營的。”
說罷一招手,就有一輛馬車駛上前來,那飛騎向孫元化笑道:“請吧,孫老爺?”
孫元化原本還要說上幾句,又聽得這臺北律令連福建巡撫亦是稱好,平心而言,他適才翻看片刻,已是覺得那本通令編的極好,只是這犯事受罰的是他自已,這個“好”字,卻實在是叫不出口。現下已然有了臺階可下,當下又嘀咕幾句,便將長袍下襬一撩,登上馬車,探頭向史王二人笑道:“兩位,我職責在身,不得不去,只得先行一步,兩位請自便,待晚間回來,咱們在一起暢飲它幾杯。”
說罷也不待史王兩人回答,便向那車伕令道:“快走!”
他在此地丟了大臉,現在有機會溜之大吉,自然是恨不得那幾匹馬都腳底生風,立時將他拖走才好。
史可法與王忠孝經此一挫,逛街的興致立時全無,叫張偉家人幫兩人尋了兩本臺北律令的小冊子,一人一本自帶回去研讀去也。
那馬車一路風馳電摯,不過半個時辰便出鎮向東賓士了十餘里路,待出了淡水鎮
外,又奔跑了五六里路,孫元化於車中便聽到了隆隆炮聲,心道:“難不成因為我來,特意試炮麼?欺我孫元化沒見過大炮麼,當真是好笑。”
他雖明白適才之事與張偉無關,到底是受了折辱,心內不快,現在聽到炮聲,想當在便往張偉有意擊威上想,他卻不知,自從打下臺南後,臺北臺南的港口都立了炮臺,張偉用改良的沙石水泥,配上從臺灣山中挖下的大塊石料,於臺南、大員、臺北四處建築了現下全世界最堅固的炮臺,不論是荷蘭艦隊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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