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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登陸完畢,依次排開陣勢,距劉國軒登岸已有兩個時辰,其間經艦炮和登陸火炮的轟擊,普羅岷西城防早已被轟擊的破敗不堪,城頭上的火炮炮位早被擊垮,至於城內士兵,則是一個影子也見不到。若不是張偉慮及攻敵堅城必有重大死傷,只怕這上萬計程車兵幾個衝鋒,便可立時將這城堡拿下。
施琅與勞倫斯指揮水師將敵方火炮壓制後,便掉轉船頭,順風側著艦身,只待敵艦來援助,卻不料等了良久,一直不見敵船蹤影,一直呆到中午,方見從臺南飄來一隻小船,上打白旗,向大員碼頭而去。
施琅極是詫異,向身邊勞倫斯問道:“這是什麼原故?怎地還沒有接戰幾回,便打白旗投降了?”
勞倫斯搖頭道:“不可能。一定是荷蘭人的評價會商量出了停戰條件,來和張大人談判來了。”
又向施琅笑道:“得命令士兵提高警覺,一會談判失敗,小船返回之時,便可見荷蘭戰艦出動。”
施琅亦笑道:“他們也是怕打,怕損失,方才派人來談。我猜我們爺的意思,無論如何一定會打,一仗先把他們打怕了,才永遠不會來打臺灣的主意。”
勞倫斯聞言聳肩,到也不和施琅爭執,只是暗想:“若是能談判得到最大利益,還選擇打仗,那可真是很蠢的行徑。”
張偉於大員海灘亦見到荷蘭人的小船向碼頭而來,他卻不象施琅等人會誤以為荷蘭人來投降,記得鄭成功攻臺,荷蘭人也是先行攻擊,失敗後派人談判,卻是百般狡辯,總之是不肯交出臺灣,故而雖見敵人派人來談判,他卻也是不抱任何希望。
眼見那小船越來越近,張偉便令道:“神策衛出五百人,於碼頭上左右夾道,歡迎荷蘭使者。”
待那小船停*在岸邊,只一個高個荷蘭人舉著白旗在前,身後跟隨一名漢人模樣的隨從,遠遠那荷人便喊了一句,那漢人便在他身後大喊道:“不要開槍,我們是和平使者。”
張偉猛然聽到這一句話,不覺噴飯,心道:“你怎麼不帶只白鴿來呢。”當即便派遣一句參軍去迎接荷使。
那荷人見碼頭上兩邊站立著數百名手持火槍計程車兵,他本欲避開這些神色不那麼友好的敵兵,卻發現唯一的小道已被卡死,無奈之下只得膽戰心驚的在軍士從中行走,快步跟著那參軍腳步一直向前,沒有走上幾步,便弄的一頭汗水。
好不容易那參軍停住腳步,那荷蘭使者向前看去,只見眼前是一座不高的沙丘,約摸有數十名軍官模樣的人站立在沙丘周圍,唯有一句二十來歲模樣的中國人,端坐在一把小馬紮上,見自已向他打量,那年輕人還微微一笑,那荷使大喜,心道:“這位中國大人年輕的很,看來還很好說話,待我好好的遊說他退兵,那可是大功一件。”
他只道張偉年輕,或許好矇騙,卻也不想想人家統領上萬大軍,出奇不意打的荷蘭大員司令描難寶叮損兵折將,又豈是他一個小小艦長能哄騙的?
當下那荷人笑嘻嘻衝上前去,將手伸手,便欲與張偉握手,卻不料沒有行得幾步,便被一黑臉中國將軍攔住去路,那荷使肚裡不滿,很是埋怨了中國人不懂禮儀。正在此時,只聽那椅子上的年輕人說了幾句,便將臉轉身身後翻譯,聽那翻譯說道:“這位中國將軍問你,所來何意,可是要投誠於他麼?”
“不不,我當然不是要投降。本人,咳,本人是臺灣總督屬下的卡烏艦長,奉總督及評議會的命令,特來和閣下談判。”
見自已特意加重語氣的“艦長”二字並沒有得到什麼特別的反應,卡烏沮喪道:“我們不明白為什麼在臺南與臺北兩方和平共處了數年之後,貴方突然起兵攻打我們,做為愛好和平的一方,我代表總督及臺灣評議會,鄭重的向閣下提出和平建議,只要貴方退兵,我們決對不會追究貴方的戰爭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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