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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出來售賣的攤販一個月內會碰見四五次銀甲軍出行,雖然不敢高聲說話,但好歹有了心理準備,只靜靜的等待,他們怕銀甲軍不假,但同樣崇敬。
「兩份糖畫,畫什麼都行。」
在眾人的圍觀下,封無寂面色自然的踱步到了街角的一個賣糖畫的攤位,取了幾個白晶幣丟到攤位前的簍子裡,表現的和正常的客人一樣。
賣糖畫的是個有些駝背的中年人,頭上戴著布帽,露出兩鬢的白,乾柴的手抖了抖,嚥了兩三下鼓足勇氣取出工具,開始製作糖畫。
他家傳承的糖畫手藝,家裡老頭子身子骨不好,前些天風寒又買不起好點的丹藥,一般湯藥治著得有兩三天痊癒,來前老頭子親口叮囑,說一旦南域王來買糖畫,可千萬不能慌,又說南域王喜歡精緻小巧的。
中年人本認為自家老頭子燒糊塗了,沒曾想,攤位的第一位客人竟然就是南域王。
可能太害怕了,可能太緊張了,以至於他超常發揮,只用了平日的一半時間,麻溜的做好了兩份珠子大小的精緻糖畫,花卉和兔子。
封無寂眼皮耷著,有點倦懨,兩份糖畫看都沒看就丟到了儲物戒中,沒再說什麼,轉身帶著身後的銀甲軍往軍營去。
待封無寂離開,中年人重重的鬆了口氣,抻著袖子擦額頭,放下時只見袖口濕了大片,全都是緊張出的汗。
「公子,南域王喜歡吃糖畫啊?」
衣服下擺刺著「夜」字的小廝聲音壓的極低,即使他已經再望不到封無寂的背影,依舊不敢正常音量說話,繼續往下,能看見正被他雙手推著的四輪車。
整體漆黑,制工精細的四輪車上,娃娃臉的藍衣男人面含淺笑的望著封無寂消失的街角,握摺扇的手隔著薄毯輕輕敲打膝蓋,眸色澄澈,嗓音溫和,「喜不喜歡不清楚,但他買了幾十年。」
從糖畫人十幾歲買到其當了父親,當了爺爺,十年有的。
——
陸家。
「綠斐,知道外面在說什麼事麼?聽著很熱鬧。」
陸星音吃完靈食,從後山下來,就聽見了府外的喧鬧聲,當然,能聽見得益於虛空境帶來的五感強化。
「據說銀甲軍有幾隊去仙魔峽谷。」綠斐住在外院,訊息得到的更快些,而且她本來就八卦,陸星音一問,就全說了,「雖然銀甲軍蠻可怕的,但正因為有他們在,魔教才不敢在咱們南域放肆。」
陸星音對仙魔峽谷倒不陌生,仙魔峽谷,上古仙、魔大戰的主戰場,峽谷位於南域和西域的交界,因魔氣四溢,導致方圓百里靈草盡死,沒有靈力的百姓根本無法存活,大陸四域長期有修士駐紮在仙魔峽谷,絕不讓魔教對內陸有機可趁。
太陽的光亮被擋了些,陸星音抬眼就見到有著南域府標誌的雲舟從天上飛過,想來就是綠斐口中那些去仙魔峽谷的銀甲軍。
看著雲舟,陸星音不由想到了前世,前世的世界同樣不太平,《仙祭》受人推崇很大一個原因便是大部分人需要額外的戰力。
大陸內部靜謐平和,百姓安居樂業,大都在於有無名的人,在百姓看不到的地方,用性命在守護。
恰好陸懷柔抱著小狐狸從拐角出來,見到陸星音面露驚訝,和善又不失炫耀的詢問,「我正準備出門去見雲絕,音音一塊去見見麼?」
「我真答應了,你會同意麼?」陸星音沒有錯過陸懷柔微僵的表情,無奈的攤了攤手,「陸懷柔,不想邀請就別邀請,虛虛假假的,浪費時間。」
說完,陸星音無意間瞥見了陸懷柔懷裡小狐狸睜開的一雙金色豎瞳,裡面像有人性化的情緒,待細看,小狐狸已經合上眼,並用火紅色的大尾巴把自己給團住了。
陸懷柔原本只欲炫耀自己和夜雲絕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