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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男人和女人這兩個詞幾乎不能再用於這兩個形同虛設的人身上了。這兩個不幸的傀儡。他們穿著衣服，還戴著帽子‐‐或者說得更確切一點，他們穿的衣服已經成了布條，帽子已經變成了碎塊。而且他們的眼睛、臉和下巴，甚至於肌肉的每一粒分子都沒有了，他們已經順其自然了，除了兩具骷髏外，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ldo;兩具骷髏，&rdo;霍賴絲結結巴巴地說道，&ldo;兩具穿著衣服的骷髏。是誰把他們立在那兒的呢?&rdo;

&ldo;沒有人幹這種事吧。&rdo;雷萊恩似是而非地說。

&ldo;但是，還‐‐&rdo;

&ldo;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一定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就死在塔頂上了。他們衣服下邊的肌肉腐爛後，黑色的烏鴉又蠶食了他們。&rdo;

&ldo;但是，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rdo;霍賴絲大聲地喊叫，臉色像死人一樣蒼白。

她戰慄著，臉都變形了。

半個小時以後，霍賴絲&iddot;丹尼爾和雷萊恩離開了這座德&iddot;哈林格里城堡。他們出發之前，又到那座長滿常春藤的塔式建築去過。那是一座古老的城堡主塔，剩餘的部分只比坍塌部分的二分之一多一點兒。塔裡邊空蕩蕩的，看來，在離現在比較近的那個時期，當時只有一條通道，人們可以從那兒爬到塔頂上去，那條通道就是木製的樓梯或梯子。現在，那些樓梯和梯子已經散了架，散亂地扔在地上。古塔後邊的那堵牆就是獵場的盡頭了。

一個難以理解的事實是：普林斯&iddot;雷萊恩好像已經不想再多花些時間進行調查了，他好像對這件事已經完全失去興趣了，他甚至再也沒講起這件事，這令霍賴絲感到十分驚奇。他們在附近一個村子的一家小客棧裡歇了歇腳，吃了一頓便飯，她還向店主人打聽了有關城堡廢墟的一些事情。但是她並沒有從店主人那兒打聽到什麼新的訊息，因為店主人也是新近剛到這個地方來的，他告訴她的都不是什麼新鮮事兒。更有甚者，他連這個城堡佔有者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們掉轉馬頭，朝著拉瑪麗澤方向賓士而去。霍賴絲一次又一次地回憶起剛才映入他們眼簾的悽慘情景。而雷萊恩卻是興致勃勃，把全部注意力都傾注在同伴的身上。看來，他對那些問題已經完全不感興趣了。

&ldo;可是，畢竟，&rdo;她不耐煩地大聲說道，&ldo;我們不能把那件事放在那兒不管!

那件事情迫切需要解決呀。&rdo;

&ldo;就像你說的一樣，&rdo;他回答說，&ldo;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羅西尼必須知道他所處的位置;你必須決定對他的處置。&rdo;

她聳了聳肩說：&ldo;眼下他並不重要。今天的事情‐‐&rdo;

&ldo;是什麼?&rdo;

&ldo;就是了解那兩具死屍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ldo;還有，羅西尼‐‐&rdo;

&ldo;羅西尼可以等一等，但是我不能等。你已經帶我看了那個秘密，它是現在唯一的一件要緊事兒，你打算怎麼辦呢?&rdo;

&ldo;怎麼辦?&rdo;

&ldo;對呀，有兩具屍體‐‐你會報告警察吧，我想。&rdo;

&ldo;天哪!&rdo;他大喊了一聲，接著就大笑了起來。

&ldo;有什麼好笑的?&rdo;

&ldo;好了，無論作出什麼犧牲，這個難題都必須解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