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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的腳步,這不過也是數月之前剛剛發生的事兒。其間皇上無數次下旨讓他休養生息,均被這人一語駁回,說什麼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個狂到連皇上都不怕的人,沈嘉實難想象如何相處。
若要往真了說沈嘉這十年來,心裡唯一覺著惡的人,便是此君,即便於國他的確算是功不可沒。可她怎麼也沒想一道聖旨,便要與這人終身相伴,也難怪半宿沒能回過神來。
那位公公倒是念完聖旨,道了幾聲賀,便笑盈盈地出了門兒!
沈嘉擱那兒愣是杵了半宿,聽到爹的幾聲叫喚才回了魂兒,衝著爹那張擔憂的臉便說:“爹,咱請大夫好不好?這次咱可不能再遮遮掩掩。”
沈源聽了這話還能不明白女兒的心思?這端親王世子啥人吶?說起來他也不怎麼看得上眼,雖說貴為皇室貴胄,但憑這些年他在朝裡聽來的那些事兒,就沒當他是個善茬兒。女兒怎能嫁給這樣一個人?何況他一直以來的心願都不是讓女兒攀龍附鳳。
給女兒這一提醒,沈源估摸著只怕對方確實不知女兒的病,這也未嘗不是一個法子。若他出面讓皇上收回成命,定是壓根兒不可能。自古君無戲言,皇上既已早知女兒的病,仍一意孤行,只怕是經過一番思量的,不是自己三言兩語能解決的事兒。但若端親王方面出聲兒,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端親王多年戎邊,戰功赫赫,又是聖上一個孃胎裡出來的親哥,皇上登基以來一向待他不薄,加之他疼愛的長子在十年前為國捐軀,皇上一直覺著對他有所虧欠。若對方知道兒子將娶之人可能會連他們的樣貌都記不住,怎會那麼順攤地接受這安排。不怕他端親王府丟不起這個人哪?
心裡有了主意,沈源只對女兒微微點了下頭,便命人著手去辦。
秦宇在太師府也不是跟那兒閒著沒事兒幹,不是要替爺張羅他的“正經事兒”嗎?探到沈府欲請大夫這訊息,才將之前發生的種種合著想了一遍,敢情沈小姐之前不是在迴避爺吶?她只是記不得爺的模樣,當中必然有些誤會。可這誤會也忒大了去了,爺這會兒指不定還擱那兒氣著呢!再說爺真打定主意娶這樣的一個女子過門?只怕他樂意了,王爺和王妃也未必肯呀!還是想個方兒支會爺一聲兒比較妥當。
心裡有了主意,秦宇便趁著沒人留意到他,偷偷溜出了府門。跟了爺這許多年,他自然知道如何通知爺見面兒,一個人摸到太師府外的一處牆角,掏出靴子裡暗藏的匕首,便在那兒畫起了暗號。
弄完這事兒,秦宇將匕首重新收進了靴子裡,站起來瞅著那處標記滿意地拍了拍手。剛轉過身兒便見到琪玉擱那兒盯著他看,秦宇可被她嚇得不輕,這丫頭怎麼走路沒聲兒的?不會自己剛做的事兒就被她瞅了去吧?這還了得?秦宇臉上頓時有點兒不好看,擱軍營裡呆了這麼些年,居然連這點兒警覺都沒有,他有什麼臉面對自己的爺?
“你在這兒搗鼓什麼呢?”
琪玉原是瞅著小姐在屋裡為聖旨的事愁眉不展,尋思著做幾道小姐平日裡喜歡的小點哄她開心。卻發現屋裡差了幾味香料,打算出門兒買點兒回來。沒想剛走到外面便見到這討人厭的小叫花兒蹲牆角那兒鬼鬼祟祟的,因此便摸了過來。瞅著他在牆角畫了個奇怪的玩意兒,就在他身後癟嘴。
沒料就是沒料,畫出來的東西還那麼難看!這會兒她正打算藉機糗他一頓,也好洩洩昨兒的心頭之憤。
秦宇哪會想到這丫頭的心思,擔心自己的事兒被她看出端倪來,趕緊往她身前一邁,妥妥地擋住了那處標記。隨即解釋道:“擱府裡待著無趣,出來找找樂子。”
“找樂子找到牆腳根兒來了?”琪玉沒想這人居然有這嗜好,還真是註定呆街邊兒的小叫花兒,死性不改,“你這畫的啥呢?”
秦宇皮笑肉不笑地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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