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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要皇后在這裡演戲掩人耳目。
自己那丫頭雖然聰明,內裡閱歷不足,這主子娘娘雖然年輕,但是心機頗深,不過這中宮之主要是沒有兩下子,怎的獨立中宮。
所以梅無心笑道:“主子娘娘,那花廳的景緻極好,那邊的梅花開的正豔,不如咱們就不在殿內飲宴,出去一邊賞梅一邊飲宴何如?”
“納蘭夫人說的甚好,綠珠擺宴花廳,把內殿的門關上,皇上要批摺子,不可打擾。”赫舍裡一笑道。這去花廳飲宴倒是好了,那花廳是四周五個小亭子,中間一個戲臺子,很方便說話。
這花廳是活動的,春夏秋冬的質料不同,是老祖宗在坤寧宮之時特地著人搭建的。這亭子很是精巧,名字就叫做五色花廳,實際上就是五個活動的小亭子,一共是二十個。
這冬天的是五個密封頗好的小帳篷,雖然是說亭子,但實際上就是五個帶著木頭支架的蒙古包,這蒙古包內有火爐以及案几,桌椅,貴妃榻,供宮裡的貴人休息娛樂用的。
赫舍裡笑道:“富察貴嬪怎的沒有來?”赫舍裡有些失望,沒想到自己一心照顧的小妹妹得了聖寵就不把她放在眼裡,人性真的那樣膚淺嗎?
“富察貴嬪到。”外面一聲傳聲太監的聲音響起,赫舍裡心裡頓覺有些怪異,似乎她們的感情再也回不到往昔了。
淡淡的陽光照在富察氏的臉上讓她給人的感覺更為的楚楚可憐。寒風吹在赫舍裡的臉上讓她覺得有點冷。
“妹妹來了。就先坐吧,不必拘禮了。”赫舍裡淡漠地說,富察氏苦笑道:“謝主子娘娘體恤。”
今兒個早上她一直被老祖宗叫到跟前說話,沒能過來給皇后主子請安,加上昨日皇上的臨幸,皇后主子怕是會心疑她恃寵而驕,這主子雖然心如明鏡,可是女人終究是女人。
女人的妒忌心永遠長存,所以富察氏害怕自己不恭。赫舍裡看富察氏頭上的細汗,便知她是跑過來的,她這樣急匆匆的跑過來,怕不是不想給她請安,而是不能給她請安,因為被一些事絆住了,絆住的原因赫舍裡閉著眼睛想都知道是什麼,估計就是慈寧宮那裡拖住了。
老祖宗的心思,她再糊塗也是明白的,這種禿頭上的蝨子一類的事情,她也是多少明白一些的。赫舍裡淺笑著起身拉起富察氏低聲笑道:“妹妹,趕緊的起來吧,隨我去飲宴。”
富察氏點點頭,伸手握住赫舍里氏的手,心裡明白皇后已經不再介懷她遲到的事,而後她天真無邪一笑道:“皇后姐姐昨日睡得還好嗎?”
她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因為這句話好像帶了太多的雙重意味。按理說這話是不能說的。
“還好,昨兒個我從老祖宗那裡的了一對鸚鵡,乖巧的很,一會兒我給你送到宮裡。”赫舍裡挽住富察氏的手,淡淡的笑道:“怪不得皇上如此寵愛妹妹,我這一日不見都想念的很。”
富察氏本來平靜地心,被赫舍裡的一句話驚的又有些濃郁的不安,她心中明白,赫舍裡的心還是有些不滿和妒忌的,但這件事不能怪皇后主子,因為沒有女人能夠真心容納其餘女子佔有自己的丈夫,就算容納也是潛意識的認命。
所以富察氏還是有些緊張,心中凌亂的很,赫舍裡看她又有一些不自然,於是笑道:“妹妹今兒個怎麼了?”
“昨日蘭妃姐姐回宮,提起納蘭容若的詞,臣妾覺得悲涼了一些,方知出了不好的事,詩云:此恨何時已。滴空階、寒更雨歇,葬花天氣。三載悠悠魂夢杳,是夢久應醒矣。料也覺、人間無味。不及夜臺塵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釵鈿約,竟拋棄。重泉若有雙魚寄。好知他、年來苦樂,與誰相倚。我自中宵成轉側,忍聽湘弦重理。待結個、他生知已。還怕兩人俱薄命,再緣慳、剩月零風裡。清淚盡,紙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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