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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還不止一個。
張四娘臉色發白,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往回走。
可,猛地她站住腳,她被隱約聽到一個男人低低的安慰聲給鎮住了——“別怕,她是個瞎子,看不著什麼……”
那聲音細細弱弱地,很快又沒了動靜。
除了風聲,鳥鳴聲,以及自己咚咚地心跳聲外,院子裡靜極了。
張四娘只覺得五雷轟頂,大腦一片空白。
沒錯,她是瞎,可她耳朵不聾,她聽得出來,屋子裡的那個男人就是張義光。
他何時對娘這般輕柔的撫慰過,柔聲細語過……
張四孃的手緊緊握住馬杆兒,緊緊地,彷彿就要把那馬杆兒生生折斷……她站在那兒,深深地,反覆地做了幾次呼吸,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她的情緒也由最初的憤怒,漸漸地被哀傷所替代。不為自己,只為那個苦命的娘。
衝進去,大聲與他理論?亦或像上次那般打鬧?
不,與那種畜牲都不如的東西,不值得。
不值得,對,他也不配讓她如此!若說從前尚給他留有一線機會,那麼,現在,什麼都不會有了。
她的腳像灌了鉛,慢慢地走向大門,被從外面跑進來的一個人撞了下肩膀,“張四娘?!誰讓你來我們家的,不是說好讓你等在原地的嗎?”
劉靈兒手提著籃子,籃子裡的兩碗豆花灑了出來,順著縫隙流淌,卻渾然不覺。
她憤怒地看著面色蒼白的張四娘,目光忽地緊縮,匆忙的朝屋裡瞟了一眼。
“你給你滾開!”張四娘使勁一推,劉靈兒向後趔趄了幾步才停下。
劉靈兒漲紅了臉,那如黃鸝般的嗓音扭曲著,再開口時,已是變得低沉而暗啞,“張四娘,你是有本事,但有些事情並不是該我們當兒女該管的。我勸你……”
張四娘森然回頭,那雙盲眼本是空洞的,而此時,卻從那兩道幽潭中射出如閃電一般的、懾人的目光,劉靈兒張了張嘴,不敢再說下去,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
張四娘緊逼了幾步,站定,低沉的冷笑,轉而仰頭大笑,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淌下來,“你勸我?你來勸我什麼?……讓我叫你姐姐?哈哈哈……你也配,這輩子,你休想!”
張四娘猛然想到了什麼,嘴角含著譏笑,“白日宣淫?你爹不管?哦?不對!讓我來猜猜,你娘是個寡婦,沒錯吧?!有言道,寡婦門前是非多。可,對你娘來說,應該寡婦屋裡本事多!劉靈兒,你給聽清楚了,想進我們老張家的門,沒那麼容易!”
張四娘點著馬杆兒走出了院門,扔下了一句:“咱們走著瞧!”
劉靈兒的身子打了一個顫兒,回頭望著屋子裡到現在連屁都不敢放一聲的人,又羞又恨,一時忍耐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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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怒極
二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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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四娘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回走,因思緒紛亂,一時迷了路。<;冰火#中文。
茫然地站在道邊,她的身子輕輕地發著抖。
經過一夏天的努力,她幫著老張家賺了一些銀錢,讓他們的日子比以前過得強了一些。為了什麼呢?無非是想著自己報養恩,再者自己是三房的人,自己有了賺錢的本事,讓宋氏在家裡也有個地位,不讓人小瞧她。
在這大半年的接觸中,她不是沒有感覺宋氏對張義光的疏淡。宋氏所有的委屈、以夫為天,不過是作為一個妻子在儘自己的義務罷了。如果說張義光能對宋氏好一些,這日子也不是不能過。畢竟這是在古代,無論是合離還是被休棄,都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在上次她代宋氏提出合離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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