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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子也不怕,因為他沒有梅果,就什麼也制不成。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說,至少今年就別想與她爭了。
正所謂先下手為強。
“大姐,明個兒就是大集,對吧?你現在若有空兒就陪我去趟趙老爺家吧。”這梅湯做好了,該輪到解決這驢車了。
石頭還沒有回來,眼下根本不能去指望他了。
元娘應下,不放心那無人看管的梅湯,去了上房輪值做飯的何氏那裡,讓她把東西看好。又搬出大郎的婚事來壓她,免得她又心軟,禁不住二孃的饞嘴偷梅湯給她喝。
何氏這事心裡還有數的。向元娘保證,絕不讓二孃靠近。
元娘這才拉著四孃的手,往趙老爺家去。
趙老爺是村子裡頗有些名望的人家。據說,趙老爺是前朝領了鐵券的世襲侯寧遠侯的旁支。新朝成立後,當今的天子仍留了寧遠侯的爵位,只是寧遠侯一再稱病不朝,最後領了一份閒職,萬事不理,悠閒度日。
而趙老爺這一支,向以詩書傳家,考出的秀才、舉人不知凡幾,可做了高官的卻無一人。就比如這趙老爺考了進士做了京官,一年後卻又辭官回鄉,只做起教書先生來。
趙老爺的家宅是個三進的院落,建在村口。而私塾卻是在村的另一頭,離東山嶺很近。為了就是遠離喧囂,尋個清靜的地方讀書。
而元娘帶四娘來的地方,正是村東頭的私塾。還未進院門,就已聽到朗朗的讀書聲,以及一道低沉的,時高時低講解聲。
單聽聲音,就知這趙老爺並非真的老,應該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元娘拉著四娘剛進門,就有青衣小童迎出來,問兩人何事。聽說是借驢車,那小童便皺了眉,先生未發話,他也不好將人攆走。只冷下了聲,讓兩人勿要亂走亂動,只站在院子裡等先生下課。
四娘雖看不到那小童的表情,單聽他的語氣,就知招了他的嫌惡。可沒有別的辦法,來問人借東西,就是先矮了人一頭。只能暫且忍耐。
好大等的時間不長,不大一會兒,就聽到一陣喧譁聲,學子們都下了學。
元娘見趙老爺出來,忙福了福,“趙老爺,我是村西口老張家的孫女,今日過來,有一事相求,不知……”
未等她說完,就聽有人叫道:“元娘,四娘,你們怎麼來了?”張二郎急步走了過來。
第三十八章 借驢車(二)
趙老爺名瑾,字望山,他駐足停下,“二郎,這是你的家人?”
二郎見他相問,忙深輯一禮,“回先生的話,這兩位正是家中叔伯的姐妹。。”
趙瑾點頭,和顏問道:“不知你們姐妹兩人尋我何事?二郎,你知道嗎?”
家有男子在場,自然不會去問女子。
二郎想著這段日子大房與三房在折騰那個梅湯,再見這兩姐妹相攜而來,多半是為了借驢車。這等閒事,他懶得管。即使管了,這驢車怎能說借就借得成的。
二郎搖頭,恭敬回道:“學生不知。”
“哦?”趙瑾撫須,似笑非笑地瞧了瞧這張家三個孩子。
元娘見趙老爺問二郎,以為二郎能替她借驢車,卻萬萬沒有想到二郎將此事推了個乾淨。
“你……!”
四娘一把拉住元孃的胳膊,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淡笑道:“二郎哥不常在家,他不知也不奇怪。趙老爺,我們想問你借下驢車明天趕集用。當然,也不會白借,三十文一天,我們給租錢。”
二郎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私塾裡,張嘴問先生借驢車的,他們老張家是頭一份。他不安的看了趙瑾一眼,卻見他徐徐回眸打量著四娘:“給我租錢?”
“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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