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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四娘不是沒想過給他安排差事,但他這人既當不了夥計,也沒個細心勁兒當個帳房。人雖能幹,但沒有適合他的位置。
“四娘你安排我做啥都行,不給錢也,也行啊。管口飯吃我不挑。”王大山把包袱扔在地上,過來幫她摘菜。
張四娘見他不死心,把麵館裡的人員簡單介紹了一遍,攤手:“看吧,都滿員兒了。沒法安排你。”
王大山接過圓子送過來的麵條,謝過,先呼嚕呼嚕地吃了,一抹嘴巴,“不就是缺個帳房嘛,我學還不行嘛。再不濟,你看,你這兒還沒有摘菜的呢。我給你摘菜……”
見張四娘不贊同地盯著他,王大山帶著幾分懊惱,“我都已經出來了,就這麼回去,肯定不行。反正我不回去。”
都已經是個半大的小子了,竟開始耍起賴來。
末了,張四娘讓他去給李叔打下手。客人一多,後廚就李叔一個人,確實有點忙不過來。
王大山高興得直點頭,張四娘拍了拍手,把菜扔給他,“先摘菜吧,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只管飯,沒銀子賺。不愛幹了就早點回家去。”
還真不給銀子……王大山頓了下,馬上點頭,“行。在這兒吃飯還能給家裡頭省個口糧呢。這差事我做了!”
送王大山到後廚後,如意低聲道:“我瞧著李叔不太高興。”
這個張四娘也瞧出來了,後廚是李叔一個人的天下,他的麵食又是獨門,誰能樂意有個外人在他面前晃呢。但隨著客流量的增多,他一個人還是很吃力的。
“過段日子就好了,知道有些技藝是不外傳的。我方才當著李叔的面兒不也說了嘛,只讓他做煮麵的活兒,別的都不用他上手。”
如意點頭,可心裡並不這麼認為。
自打跟著張四娘回了一趟西山村,見識到雞場。辣白菜作坊,才真正意識到張四娘這個小姑娘的不簡單。
由驚訝到歎服,如意越發覺得到小主子的身邊。是件極其正確的事。
聽張四娘這麼不鹹不淡的話,如意的心思難免不多轉幾次。她隱隱明白張四孃的用意。卻又不敢深想。
過了幾天,張四娘去得月樓結賬時(自打她在鎮上開了鋪子後,雞場的賬款都在得月樓結了。畢竟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知道了周正跟著周老夫人回了府城。
“唉,老夫人的病情本已膏肓。這次若不是為了掌櫃的親事,也不會過來。”陳掌事嘆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吶。周正的婚事一天不定下來,老太太一天也不會合眼。
就說那天在壽宴上覺得老太太的氣色不好。原是這樣。
“許是天涼,不大適應。回了府城再找名醫給瞧瞧。”張四娘道。
陳掌事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這次是掌櫃的惹怒了老夫人。那天晚上,他在老夫人屋子裡跪了一夜。”
張四孃的心猛地一跳。周正跪了一夜……
她不由得苦笑,這又是何必呢。
“姑娘,天晚了,咱們該回去了。”如意提醒道。
聲音雖小,卻也能讓人聽到。
陳掌事笑著送兩人出了酒樓。目光落在如意身上,多打量了幾眼。
初雪過後,圓子終於在鎮上買了一處小院兒。
請了陳掌事出面,圓子與屠戶金家的女兒訂了親事。一個月後,圓子與金鈴鐺成了親。桂子激動地偷偷抹眼淚。難得收起玩世不恭地**,對圓子囑咐道:“和鈴鐺多多睡覺,早生孩子。”
本來圓子還打算對桂子再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可一聽他這麼說,噎了一口氣,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要是讓鈴鐺知道他娶她,只為了天天睡覺,且比睡妓館省錢的話,鈴鐺肯定要跑了。
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