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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瓢子能與她說啥呢,看她的樣子分明是不想走的意思,那自己也不能再與趙氏說什麼了,就站起身,同趙氏打了一個招呼,一邊繼續抽泣,一邊朝外面走去。
何氏也緊跟著出去了。
“玉鳳!”當她的一隻腳已經邁出門檻的時候,趙氏才笑容可掬地喊道:“你不再坐會兒啦?”
這便是客套話了,偏何氏沒聽出來,忙跟著問“你還坐會兒不?”
張玉鳳哇的一聲,哭得更響亮了,她若真回去坐兒,也就變成何氏那樣看不出眉眼兒的傻瓢子了。
三娘見人都走了,〖興〗奮地問趙氏:“三嬸兒真的和順子叔相好?”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懂得啥好不好的,一邊待著去。”趙氏知道三娘無風不起浪的性子,這事兒可不能從二房裡傳出去。
三娘冷哼一聲“還瞞著我啥呀,我都聽到了。怪不得,娘從前就罵三嬸兒浪,果然如此。這事兒,不能善了,給我們老張家丟人吶!等那瞎子醒了,我得好好臊臊她去!”
趙氏沒理會三娘說什麼,只偷偷扒了視窗往外瞅,看那兩人在院子裡嘀嘀咕咕,便自言自語道:“這麼晚了,找玉鳳啥事兒呢。”
原來何氏自從手裡有了銀子後,託了賈媒婆幫著打聽好人家的姑娘。不求長得漂亮,只要是勤快,善良,家裡外頭都是能幹活的好把式就可以。
今天下午,賈媒婆說旋子村裡有一家姑娘不錯,年紀比大郎大上一歲。就是家裡窮點,但能幹活,人長得也不錯。準備定個日子相看一下。如果成了,就下定。
何氏拉拉雜雜地說了一大堆,張玉鳳卻是聽得不耐煩了,本來心裡就亂,哪有空管大郎相不相親“那你到底找我啥事啊?”
見小姑明顯的不耐煩,何氏一愣,訕訕地笑道:“來年春天裡就能把房子起了,我想找個木匠做些傢俱。”
張玉鳳心中一動,立刻想到了順子,嘴上卻仍不客氣“找就找唄,我又不是木匠。”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不是木匠,可有人是啊。嫂子想請幫忙問問,中不?”何氏早就看出張玉鳳喜歡順子,她本來想給兩人制造點機會,卻沒想到小姑子不領情。
“不中,你讓我大哥去找啊,愛找誰找誰。我又不認識。”張玉鳳一甩手就往上房西屋去了,到了門口又轉回身,喊住何氏“大嫂,我今晚兒和元娘一起睡。”
何氏鬱郁地,不知道小姑子又發了什麼瘋,聽她又親親熱熱地喊住她,就把方才的不快忘個一乾二淨“好啊,你三嫂睡你那屋子裡了吧。怪擠的,你就和元娘一起睡吧。”
第二天一早,青著眼圈的宋氏發現四娘醒了。
“孩子,你咋暈倒了呢?”宋氏撫著四孃的頭,發現她的面色仍舊有些難看“現在身上哪兒不舒服,你跟娘說呀。”
張四孃的心中如五味陳雜,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她知道宋氏活得苦,也知她的委屈,但她這樣與順子叔兩人不明不白的,終究不是辦法。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是沒事兒找事兒。
她真想與她心交心地談談,以一個成年人的身份,推心置腹的與她談談。但話該怎麼說才好?!宋氏並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這些事。再者說,她現在的身份是宋氏的女兒,並非朋友。一旦轉換了身份,以成年人的角度與她,宋氏從感情上一定不會接受這樣的女兒,甚至有可能把她當成怪物疏遠她。
“四娘,四娘?”你說句話啊?”宋氏見張四娘一聲不吭就有些急了,莫非是撞壞了腦子?
張四娘於心底嘆了一口氣,沙啞著嗓音:“娘,我想喝口水。”
“噯,娘這就給你拿。”
宋氏半扶起她,喂她喝了半碗水。
“娘,我還在小姑屋裡嗎?”
宋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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