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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就絕不手軟。萬不可再像今天這般,被人打、被人作踐了。你聽到了沒?”
劉靈兒無聲地流著眼淚,點了點頭。
“那丫崽子打你的時候說啥了?”
劉靈兒就把張四娘最後一句話告訴了劉寡婦。
劉寡婦挑了挑眉,“候著我?哼……靈兒,你來說說看,這張四娘身後有何倚仗,敢說出這番話來。”
她這樣問了,卻沒真指望劉靈兒回答、她垂下頭,手輕輕地撫上小腹輕柔地摩娑了一番,“這樣的日子,我已經受夠了……靈兒,你放心,你的打不會白挨……”
…………
宋氏進了西山村連孃家都沒來得及回,就與何氏一起往九連洞去。
西山嶺的北側山麓有一個不大的山包,因著半山腰處有九個洞穴,且各個洞穴相連,故稱九連洞。九連洞有一處最大的洞穴,山泉水就從那裡流淌出來,沿著蜿蜒的山路一直流淌到山腳,長年經月的漸漸地匯成了一道淺淺的溪水。
這個地方較為偏僻,離村民們駐居地方要遠上好些。打眼望過去,也不過十幾戶人家。因緊臨著山,這些人家又多以打獵為生。莊戶人家一旦在一個地方紮根就極少會搬家,有些村民她還能認出來,但有幾戶人家壓根不認識,估計是後搬過來的。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走在鄉間土路上,越走人越稀少。
何氏就讓宋氏找個熟識的人家打聽打聽,免得兩人像無頭的蒼蠅一樣。
宋氏倒是也想找人問問。可她嫁出去十年了,村子裡多少還是有些變化的,兒時的玩伴,大多嫁的嫁,娶的娶,走了一個時辰了,竟一個也沒見到。
這時,一個老漢揹著手正從九連洞方向過來,宋氏的眼睛一亮,這人她可認識,正是西山村的里長齊老伯。
“齊伯。”宋氏上前打了招呼。
齊伯抬眼仔細瞧了宋氏半天,探問道:“你是宋家的獨苗苗,玉兒,是不是?”
宋氏笑著點頭,“我是玉兒。”
齊伯感嘆道:“都長這麼大了。喲,你不是嫁到高崖村去了嗎?咋跑到這地方來了?”
宋氏見四下無人,就把來意說明,指著何氏,“齊伯,這是我大嫂。”
何氏上前施禮,跟著叫了一聲齊伯。
齊伯點頭,尋了路邊的一塊大石頭坐了,掏出菸袋啪嗒啪嗒地抽上了幾口,方開口介紹道:“按你們的說法,能符合條件兒的也不過有三戶人家。一戶是王二家的兒子,今年十五了,與他爹一樣是個獵戶。是個實誠的孩子。還有一戶是鄭虎家的兒子,今年十八了,哼,被他爹孃慣得不成樣子,成天遊手好閒的,模樣倒是長得俊。最後這一戶是十年前搬過來的新戶,叫劉成,今年整三十了。人長得精神,靠給人行醫為生。他住在九連洞下,也是為了採藥方便。這人的品行、能力都好。”
按齊伯的介紹,這三個人裡比較讓人滿意的就是最後一個劉成了。行醫好。揚善積德。年紀雖比張玉鳳大一些,但年紀大的,都能心疼個人。宋氏問何氏的意見,也都看中了劉成了。
齊伯卻嘆了一聲:“要我說啊。這劉成也好。你瞧瞧人家這醫術,我這腿傷了骨頭,就是這劉成給接上去的。過了半年了,現在是一點也不耽誤走。只可惜,有一點怕你們家人看不上。”
“啥?”妯娌兩人同問道。
“這劉成是個羅鍋兒。不是天生的,是十年前受了傷才變成這樣的。具體是咋傷的,人家不願意說,我也就沒問。”齊伯說起這事,還帶著點惋惜,“你們看看吧。宜山宜水適婚的。就這三家人。”
這就有些難辦了。這羅禍也算是殘疾。雖說是不影響啥。
宋氏還想去偷偷看看人長得啥樣。齊伯擺手,“這三人,現在一個都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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