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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人。
過了一會兒,一個刑警支隊長給張玲遞過來一個電話,說是一個女人打過來的。
張玲接通了之後是夏婉玉,夏婉玉說:“昨天愛心基金的慰問團隊已經回到了市裡面,但是他們卻說你和郝仁你們兩個要在河南旅遊。”
我和張玲都知道,這是孫長興的技倆。
他用這種謊言讓慰問團隊離開,然後在單獨處理我和張玲以及劉薇薇。
我將電話搶了過來,將情況問了一遍。
原來昨天下午夏婉玉剛見過慰問團的負責人,就給張玲打電話,但是卻打不通,當時夏婉玉就感覺到奇怪。可是沒過一會兒,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郝仁的父親,然後夏婉玉聽他們將事情複述了一遍,就知道郝仁和張玲觸動了鄉政斧的逆鱗。
夏婉玉當即聯絡了做網路的朋友,直接根據我父親給她描述的情況推上了微博,然後引發了網路氾濫姓傳播。最終直接在一天之內觸動了某些人的神經,然後我們就被救了出來了。
說完這些之後,夏婉玉才問我:“郝仁,你們到底怎麼回事?你可不能讓小玲受任何委屈,要不然回來我唯你是問。”
我說:“放心。”
說完,我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我帶著張玲出了派出所大門的時候,我看到了孫長興正被市紀委的人給帶上了警車,我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事,但是我卻知道面臨他的恐怕是各方面博弈後的結果。不過他的結果恐怕很難完好,也許他上面還有人,但是最終被處理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一個了,這就是當一個九品小吏的下場。
刑警支隊長讓我們回去的時候去一趟市裡面,做一次筆錄。我答應了下來,不過我也有個要求,那就是將我送到北王莊村,我要回去見父母。他們現在肯定非常擔心我。
刑警支隊長笑著答應了,不過劉薇薇並不去,我看了一眼正拿著手機四處亂拍的劉薇薇,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來時我說的一些話可能過於偏激,崔松旺只有一個,劉薇薇卻是大多數記者的化身。”
劉薇薇恬靜一笑,說:“你想知道我關於這次報道的標題怎麼寫嗎?”
我問:“怎麼寫?”
“絕望中的希望。”
我不置可否,上車離開了這裡。
等我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
看到我坐警車回來,村子裡的男女老少都端著飯碗出來觀看。我帶著張玲下了警車,拉著父母回到家裡。母親一味的哭,張玲去哄她。父親卻問我到底怎麼回事兒,我將事情隨便說了一下,父親砸吧了一下嘴說:“原來是個龜孫子,我的一瓶好酒還送給他咧,真應該在裡面下點毒。”
我安慰了一下父親,也將村子裡面的事情問了一下。
到了現在,我才算是真正的清楚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原來村子裡面的鋁石礦在三年前承包給了開發商,鋁石是一種礦產,可以從裡面提煉出金屬,而我們這裡的山坡裡面剛好有這種東西。而且礦藏不深,儲量巨大,所以以村支書帶頭,聯合村民簽字畫押將山賣了出去。可是三年過去了,村民們一毛錢都沒有拿到,倒是村支書的家裡蓋起了二層小樓,還買了一輛桑塔納。
村民們要求分錢,結果村支書卻不給。最後村民準備去市裡面告狀,結果派出所直接派人堵路不讓村民過去。於是就引發了亂鬥,我父親的頭上被砸了一道傷口,不深,但是也見血了。
聽完這些,我也就明白了為什麼孫長興那麼怕劉薇薇。這其中前一陣大峪鄉的事情恐怕只是一部分。更多的原因就是因為村民正早準備要集體上訪告村支書,但是村支書這麼有恃無恐的原因就讓人有點捉摸不透了。
村支書和孫長興之間的關係,恐怕早已是穿一條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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