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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沒什麼父女間的溫情,更沒有對大病初癒的女兒懷有的一絲關懷。
“爹。”孟雲兒走上前,跪坐在他對面的軟墊上,微微垂首輕聲喚道。
孟廣“嗯”了一聲,伸手將茶碗往她那邊推了推,隨口問道:“你身子可好些了嗎?”
孟雲兒微微頷首,恭順地應道:“女兒已經好多了,多謝爹的關心。”
她看起來既溫順又乖巧,一如孟廣往昔腦海裡的印象。
他也沒有去想,為何孟雲兒遭此不公的待遇卻不見怨恨。也許在他心裡,女兒就是他的附屬品,就像奴僕錢財一樣是由他任意處置的物件吧。孟雲兒是他的女兒,他自然有權利決定任何事。更何況,比起這個出身卑微懦弱少言的小女兒,他更疼愛正妻所生,性情更活潑伶俐的孟月蘭。
況且,犧牲一個孟雲兒,出身更好的孟月蘭日後嫁的也會比孟雲兒要好,比起孟月蘭,明顯犧牲孟雲兒更划算。
所以,孟廣心中沒有一點對做出這個決定,保下孟月蘭而改送孟雲兒入宮的決定而感到愧疚。他就像以前每一次那樣,平平淡淡的問了她幾句。然後直言不諱的要她安分守己,聽從他的決定,隨後便揮揮手,讓她出去,態度隨意,彷彿孟雲兒是個一點地位都沒有的奴僕一樣。
如此想來,說是關心孟雲兒的身體,不如說是特地來提醒孟雲兒不要痴心妄想反抗他的決定才是這次談話的目的吧。
孟雲兒順從的行禮告辭,一聲不吭的退了出去。
在此事中孟廣偏頗冷酷的態度是那樣叫人心冷,可是以前孟廣又何時真心把孟雲兒看做女兒了呢?
府裡下人待她們母女的冷眼相看,鄭氏對她們衣食待遇上的苛刻,孟廣對這一切都心知肚明,卻裝聾作啞不聞不問。在他心裡,孟雲兒不過是個奴婢生的孩子,是微不足道的。而孟月蘭才是他的女兒吧,才是被他真心疼愛,關心婚事和未來的女兒。同是他的女兒,兩人不過相差一歲,得到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別。
本該是孟月蘭進宮,卻因為侍奉的君王是個殘酷的暴君,唯恐為暴君所虐,她們母女求一求哭一哭,就讓這個男人妥協了,決定讓另一個小女兒赴火坑。似乎孟月蘭的幸福才是幸福,而孟雲兒的死活根本不值一提一般,而這,就是孟雲兒的父親。
孟雲兒垂下眼瞼,掩去眼底那抹輕蔑的冷意。
離啟程的日期近了,而這一日愈近,鄭氏和孟月蘭便愈是慎重,兩人幾乎是約好了一樣,時常一前一後的去孟雲兒房中,說一番或明或暗的威脅話語。直到了啟程前一日,郡尉府裡的眾人才算是有了萬事皆以註定了的輕鬆感,連睡覺都比之前安穩香甜了不少。
然而除此之外,卻也有人輾轉難眠,淚溼枕被。自從那日看過孟雲兒之後,她再不敢出現在孟雲兒面前,沒臉也沒那個勇氣去面對被她拋棄,用來換取榮耀的女兒。
孟雲兒也沒有問過她,更沒有去見她,一直到她離開郡尉府都沒有看她一眼。
啟程那一日一大早,孟雲兒便起了身,小丫為她梳洗打扮好,換上了鄭氏這些日子給她置辦的衣裳。這些衣裳比起她以前穿的那些,好了不知多少倍。
閒坐了沒多久,前頭便有人來叫她,說是馬車已經到了。
“小姐……”小丫怯怯的上前,想說該出去了卻不敢在此時觸及孟雲兒的黴頭。
“走吧。”孟雲兒抬眼,淡淡說了句便往外走。小丫緊跟其後,眼睛看著孟雲兒纖弱卻挺的直直的背影,心裡異常難受,也許這就是兔死狐悲的感覺吧。雖然逃過一劫,可是沒有地位的人,誰又不是這樣惶惶不可終日,沒有著落呢。也許就是明日,她就會落不得善終。
郡尉府很大,可是再大也有走完的一刻,片刻之後,孟雲兒便到了前堂,此時孟父和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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