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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變本加厲,連無辜的敬妃都遭你毒手……暄兒,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承認?好,那朕也不必隱瞞,朕早料到敬妃有可能在你這裡——”稍作停頓,遙皇長出口氣,面上透出幾許疲憊之色,“敬妃房裡那半枚血腳印是你故意讓人留下的,對吧?你想讓朕以為是素嬈劫走敬妃企圖報復你和璟兒,可你算漏了一點,素嬈從禁房回到斂塵軒後衣鞋從未更換過,她逃出斂塵軒時穿著的是犯人穿的草鞋,怎麼可能留下宮嬪所穿繡鞋腳印?如果敬妃不是她劫走的,那麼值得懷疑的人就只剩下你了。”
劇烈咳聲中斷了遙皇的解釋,陶公公趕忙上前倒水送藥,易宸璟看了眼喘息粗重的遙皇接替道:“聰明反被聰明誤,你想借素嬈之手殺害孃親再嫁禍於她,做出因恨我而連累孃親的假象,進而令我和父皇為此不和。你的如意算盤雖好卻不得天時地利,當綺歌告知我和父皇素嬈有可能是被謹妃藏匿、而搜宮的舉動或許會讓謹妃放走素嬈慫恿她來此殺你時,我還以為一切都來不及了,真沒想到,我們匆匆趕來看見的,恰是你行兇一幕!”
天時地利?易宸暄仰頭無聲啞笑。天時地利本是佔據的,真正使他功虧一簣的是那個與蘇瑾琰相貌相同的男人,倘若不是那男人突然出手阻撓,他早就操控著素嬈將敬妃殺死,哪還有這麼多波折?不過易宸暄不得不承認自己低估了易宸璟,那半枚腳印的疏忽居然被發覺,白綺歌能推測素嬈藏身處亦不可小覷。
想著想著,易宸暄忽然失笑出聲。
事到如今考慮這些還有用嗎?該想的是如何力挽狂瀾,至少保得性命安全。
“父皇常教育兒臣為人處世要嚴明公正,怎的今日父皇自己卻做不到了呢?”易宸暄甩開鉗制他的禁衛營士兵,扯平衣袖褶皺,氣定神閒模樣還似往時那般淡然,“剛才父皇和七弟所說都只是推測,並沒有真憑實據,這種情況下就判定兒臣有罪是不是太過草率?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那麼也該和尋常百姓一樣有權反抗栽贓嫁禍,否則豈不是成了天下笑柄?”
易宸暄自小在宮中長大,對遙皇的瞭解自然比易宸璟更深三分,要堵住好面子的父皇之口就必須以百姓流言相威脅。事實也正如易宸暄所料,這番話聽起來鏗鏘有力不無道理,直說得遙皇啞口無言——儘管找不到其他合理解釋又深知易宸暄真面目,可是說到證據,無論遙皇還是易宸璟……真的拿不出。
見父子二人無力反駁,易宸暄愈發自信,一舉一動、一言一句都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侮辱,將被人冤枉的無辜皇子演繹得惟妙惟肖:“怎麼,兒臣說的不對嗎?父皇動怒是因為敬妃娘娘受傷,但沒有證據說明敬妃娘娘就是兒臣劫走囚禁並刺傷的,就算父皇龍威震怒也不該胡亂抓人,畢竟這遙闔殿三道門都沒什麼人看守,誰想進來都很容易,總不能因為人是在遙闔殿發現的就要算到兒臣頭上。您說呢,父皇?”
“遙闔殿暗藏多少玄機除了你還有誰說得清楚?當初綺歌來此被你下軟香險些受害,其他人想要毫髮無損闖入談何容易?不是你,還能有誰?!”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易宸暄嘲諷冷笑。
易宸暄的狡辯令易宸璟怒火中燒,陳年舊事、素日恩怨全都記起,更是難以自持,論冷靜遠不及白綺歌,而這一切一絲不落全都進入遙皇眼中,深黑瞳仁裡映出的瘦削身影沒有絲毫暖色。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易宸璟的一句話讓遙皇另有心思,於白綺歌而言卻是個重要提示。
毒,香。
“五皇子要證據是嗎?我有。”白綺歌忽地開口,話音甫落便招來幾人驚詫目光。全然無視遙皇的質疑眼神,白綺歌走到素嬈屍首前撕下一塊衣料,貼近嗅了嗅而後皺了皺眉:“我第一次來遙闔殿時還剛入宮不久,最大感覺便是遙闔殿不同於其他宮,就連用的薰香亦是獨一無二的;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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