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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慶不滿的種子,現在任務完成,危險過去,這顆不滿的種子便開始生根發芽並茁壯地生長起來。
趙楷對李延慶的不滿源於對朱氏父子的違約,李延慶明明和朱衝談好了條件,將朱衝的秘密騙到手後,又毫不猶豫地將朱衝交出去殺掉,大丈夫一諾千金,既然根本沒有誠意保護對方,那又為什麼要答應?他李延慶可以不要誠信,但自己呢?趙楷從小到大都沒有失信過,現在他的信譽卻沾上了汙點。
讓趙楷不滿的另一件事是沉船,直到過長江時,趙楷才終於回過味來,李延慶壓根就不想把這筆財富運回汴京,不想讓這筆財富進父皇的內庫。
雖然趙楷也不希望父皇用這筆財富享樂揮霍,但他生氣的不是沉船這件事的本身,而是李延慶的心機深沉,還有他的心狠手辣。
李延慶完全沒有他這個年紀應有的淳樸單純,相反,他卻象個看透人世蒼桑的中年人,心中充滿了黑暗和爾虞我詐,令趙楷極為反感。
趙楷喜歡偉岸光明的諸葛亮,絕不喜歡心機深沉司馬懿,更不喜歡手段毒辣的賈詡,李延慶完全不符合他所期待的謀士形象。
趙楷暗暗下定決心,李延慶可以做他手下戰將,但自己絕不能再聽從他的任何計謀或者建議。
雖然兩人已各有心思,但表面上依舊客客氣氣,趙楷笑道:“回京城後,李少君打算做什麼?”
“當然是靜下來讀書,我準備參加後年的科舉。”
“這是好事啊!李少君要好好讀書,真正理解聖人之訓,我也希望李少君能夠堂堂正正去做人,要待人以誠,待人以信!”
李延慶笑而不語,他相信趙楷在被十幾萬蘇州百姓包圍之時,絕對不會對自己說出這種話,李延慶便淡淡道:“殿下的教誨,我記住了。”
趙楷取出一疊信交給李延慶,“這是童貫和朱的往來信件,一共有六封,還有一份財產清冊,你來處理吧!”
“殿下不打算親手交給童貫嗎?”
“這個。。。。我和童貫交情不深,我怕接觸過多會被人誤解,還是煩請賢弟替我交給他吧!”
“好!我一定代勞。”
李延慶把信接過並收好,趙楷喝了一口酒,又微微笑道:“打仗講究賞罰分明,這次賢弟去江南立下了大功,我一定要論功獎賞,賢弟有什麼需求儘管開口,這次可不許象上次那樣謙虛了。”
有的時候過份熱情反而表現為一種心虛,比如象趙楷從來都稱呼李延慶為李少君,但今天卻破天荒地稱他為賢弟,聽起來好像關係更近了,實際上卻是遠了。
又比如一定要對李延慶論功行賞,聽起來好像很關心下屬,但實際上的潛臺詞卻叫錢貨兩清,趙楷不想欠李延慶的人情。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趙楷,他畢竟是皇子,皇子的最大特點總是高高在上,求人的時候他們會放下身段,可一旦事情做完,他就會恢復皇子那種超然的身份和心態,這也是皇子們很難交到真正朋友的根本原因,用你時視為摯友,不用時棄之為狗。
只是具體到趙楷身上,他還有另一種不為人知的心思罷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李延慶也不想和趙楷走得太近,他想了想便道:“染紅王家胭脂鋪也是朱的產業,如果被清算,就把這間鋪面給我吧!”
趙楷就怕李延慶謙虛,不肯提要求,既然李延慶已經提出了要求,趙楷便毫不猶豫道:“那我們就說定了,以染紅王家胭脂鋪作為賢弟的功勞獎勵!”
。。。。。。。。
李延慶抵達汴京是第二天的黃昏時分,他沒有急著回太學,而是直接來到了新橋的胭脂店,胭脂店的生意一如既往的興隆,這一點令李延慶十分欣慰。
很多店鋪都是剛開始火爆,但沒久新鮮勁過去,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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