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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提到半個李字,彷彿就是未嫁而亡。
領他們來的大舅子丁文倒是腦子轉得快,連忙陪笑道:“父親的意思是想讓慶兒親手給母親寫墓碑,所以一直在等慶兒長大,這下好了,慶兒給母親留字吧!我們馬上就刻碑。”
李延慶默默站在這個宋朝母親的墳前,雖然他對這個母親沒一點印象,但他也知道母親後來過得很悲苦,一定對自己千般疼愛,最後卻不得不和兒子生死離別。
想到這個沒有享過一天福的母親,李延慶鼻子一酸,眼睛有些溼潤了,他慢慢跪下,重重地給母親磕了三個頭。
站在遠處的丁仲不滿地哼了一聲,剛才喊腿疼不肯給自己下跪,這會兒膝蓋就不疼了?
“老爺,慶兒腿那麼疼還給母親下跪,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啊!”丁仲的後妻在一旁感概道。
丁仲狠狠瞪了後妻一眼,轉身便黑著臉走了。
。。。。。
雖然李大器堅決不會在岳父家過夜,但為了清明時能給亡妻掃墓,李大器便勸說李延慶留下吃晚飯。
飯堂裡擺了滿滿一桌子菜,丁仲和後妻以及兩個兒子做陪,宋人是圍坐分餐制,雖然大家都圍坐在一起,但還是各人吃各人的飯菜,每個人的面前都擺得滿滿當當。
這時,環聲響起,一股濃烈的香風撲面而來,只見從裡屋走出來一名年輕婦人,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又高又胖,臉上不知塗了多少鉛粉,白得像紙一樣,完全看不出原來的膚色。
穿得倒是富貴,上穿一件白色的上好狐皮裘短衣,下穿一條金絲印花羅褶裙,腳穿一雙繡金線綴珍珠的春鞋。
手腕上帶著幾個大金鐲子,手指還戴了十隻戒指,但讓李延慶覺得奇怪的是,她居然梳著鴉髻,這是未嫁女子的標誌,這和她的年紀可不相符。
這婦人羞答答地看了李大器一眼,便直接在李大器身邊坐下,嚇得李大器渾身一抖,一杯酒竟灑了一半。
李延慶奇怪,這女人是誰呀!
李大器顯得很害怕這個少婦,他朝兒子身邊靠了靠,給兒子介紹道:“慶兒,這是你大姨娘!”
原來是自己母親的姐姐,李延慶連忙笑著行禮,“大姨娘好!”
“原來是慶兒,長高了嘛!”
婦人言不由衷,她雖然是大姨娘,卻從未見過李延慶,何談長高二字?她一雙大得嚇人的杏眼一瞟,目光又落在李大器身上,擠出一種嬌滴滴的嗓音問道:“大器,你多久沒來了,怎麼不來看看奴家?”
‘噗!’李延慶忍不住笑噴了出來,他看出來了,父親要走桃花運了。
李大器狠狠瞪了兒子一眼,臭小子想到哪裡去了,這可是大姨娘。
“吃酒!吃酒!”
丁仲笑呵呵打圓場,眾人推杯換盞喝了起來,李延慶卻很感興趣地瞅著這位大姨娘,只見她一雙脈脈含情地牛杏眼始終不離父親,而父親卻顯然畏懼這位大姨,身體僵直,不敢看她一眼,這麼冷的天,居然汗水都下來了。
“賢婿有沒有考慮過續絃?”酒過三巡,丁仲藉著酒意問李大器道。
丈人在酒桌上問女婿這個問題著實有點尷尬,不過這個話題又是那麼引人關注,兩個小舅子也停住了酒杯,連李延慶也有好奇了,難道丁家真想再把大姨娘嫁給父親嗎?
李大器在這個問題卻毫不含糊,他頭象撥浪鼓一樣的搖頭,“小婿從無此念!”
“賢婿就沒有必要鑽牛角尖了,娶妻是人倫大事,房中怎能無妻?賢婿今年才三十二歲,還這麼年輕,當然應該考慮再娶新婦,至少有人能照顧慶兒,賢婿可不能光替自己考慮啊!”
李大器對亡妻情深意重,又心懷歉疚,他絕不願再娶妻,但他岳父卻老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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