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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內蒙古出版社的朋友幫忙,多花些錢沒關係,搞到就行。
董慶華帶著鈔票和好酒開始四處跑,文化局8個局長,天知道是哪個勁不對。
停刊意味著最少兩到三個月沒法復刊,我和張小桐一下覺得心裡空蕩蕩的,畢竟這是我們第一次失誤,有點相視無言的感覺。
我對她感慨:“畢竟還是兩個人,不能面面俱到啊……”
張小桐苦笑了一下:“沒事,我們以後能做的更好就是了。”
我也這麼認為,事情發生了就不要沒命地追悔,發生了想怎麼解決就好了,以後自然會學著規避,面對問題不停地抱怨是最不可取的方式。張小桐跟我朝夕相處8年,許多處事態度深得我心。
雜誌的事只能這麼擱下來,編輯部閒下來的編輯們繼續發工資,張小桐讓董慶華給他們找一些事做,說白了就是張小桐發工資給董慶華幹活,董慶華高興之餘更賣力地幫張小桐解決刊號和文化部門的問題。
經過一些時日,事情始末慢慢浮出水面,原來有幾位“德高望重”的“老兒童文學作家”因為自己長期堅守的幾個主流雜誌銷量受阻,稿費略有下調,憤怒之餘聯名寫了一封公開信到文化部,聲討張小桐的雜誌。文化部覺得這個事有點小題大做,就把問題交到省文化部,省文化部接了麻煩之後迅速作出反應,勒令《緋紅少年》停刊整頓。按照常理來說,一個銷量已經接近27萬的雜誌只要停刊2…3個月,銷量下滑10萬是不成問題的。這樣形式上停刊一下,既不得罪老藝術家們,又給很有發展前途的《緋紅少年》留了面子,兩相權宜也算是最佳解決辦法了。聽說《緋紅少年》背後是太陽集團出資,這個財主可不能惹得太過。
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不就和當年《畫王》被查封一樣麼?不過是利益衝突罷了。
當年老藝術家們也曾以一封名為《書包在哭泣》的聯名公開信徹底殺滅了宣揚日本漫畫的《畫王》,每天24小時不停印刷的半月刊就此消失在眾人眼前。但誰都知道,那一年之後日本漫畫徹底入主中國,很多東西已經被徹底改變,即使最初代表它的標誌性雜誌已經消失。
《畫王》本身連載日本漫畫倒也算了,我替它不值的是他其實一直在努力扶植原創,中國第一批漫畫作者幾乎都是那時出道。
況且,文化侵略這個事,說得危言聳聽……難道這些人就沒聽過魯迅的拿來主義?
日本被美文國文化侵略了幾十年,連姑娘去海灘曬紫外線都學美國鬼子,現在開始反過來用電子遊戲和動畫片反攻了;韓國人天天看日本的pop和連續劇,95年之後滿世界撒韓劇和二三流組合,還開始做遊戲搞動畫。
這些東西他們原本都沒有,學了海外的,拿來自己用,包裝修正,變成自己的文化去影響別人。
游擊隊之歌唱得好,“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我們的文化態度卻已經嚴苛到連拿來主義都不能接受。
其實說白了還不是為了利益?自己創作的東西不行,不肯放開眼界看,不肯放開心胸想辦法,沒法跟人競爭,只好拿民族大義來壓。
中國的知識分子有這種習慣,跟人論戰也好,討論學術問題也好,動不動就把民族大義和道德拿出來壓人,好像自己一身緊繫的都是全民族的道義和道理,不管什麼人,只要反對他或觸動了他的利益就等於是和全民族作對。
其實道理很簡單,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大家就不會用這種可怕的口吻互相打壓了。
怎樣得到足夠的利益?還不是先繁榮再說其他?
90年代初的黑貓白貓論全中國沒幾個人聽得進去,現在呢?現在都去當好貓了……
知道緣由之後我們也就安心了,這種典型而有特色的事我們不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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