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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馭郎將剛剛扎到額頭上的紅色絲帶——烈陽蟠龍頭帶取了下來,連同金烏收入袖中。然後拿起皇甫焌收拾上來的海魚,開始料理。
皇甫焌素來有“美食家”的美譽,但是真要他動起手給自己做一頓飯,就著紅旺的大火烤兩尾魚,就太為難他了!
不過他知道孤島之上,官位什麼的已經失去了意義。他自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需要仰仗蔣馭郎這個江湖草莽的地方實在太多,若是再不積極地做點事情,遭到蔣馭郎的唾棄,那他就等著死在這座光禿禿的小島上吧!
雖說他不會料理魚,但是總能跟在蔣馭郎身後打打下手,幫他扔掉清理出來的魚鱗魚泡吧?
果然,蔣馭郎對皇甫焌客氣了很多,烤好的第一尾魚竟然不是自己吃,而是遞給了副使大人。
餓了一整天的皇甫焌,沒跟蔣馭郎客氣,接過魚就啃了起來。一面啃一面點頭,誇讚蔣馭郎的手藝不錯,在缺少佐料的情況下還能將魚烤得焦香裡嫩,實在難得。說罷就將啃完的魚骨丟到海里,也不用蔣馭郎招待,自己就抓了另一尾魚繼續啃。
皇甫焌吃得很歡,相比之下另一個人就吃得不那麼香了。蔣馭郎只覺得魚肉中有股濃烈的腥味,嗆得他鼻子難受,讓他食不下咽。
將兩條魚都啃完了,皇甫焌才暫停了下來,重新端起了斯文架勢。他姿態優雅地捏起旁邊的石碗,安靜無聲地開始喝水,一雙眼睛卻是在蔣馭郎糾結的臉上有意無意地掃過。
皇甫焌放下石碗,心裡犯了嘀咕,想著這魚有這麼難吃麼?蔣馭郎怎麼會露出這麼難看的臉色?好歹是蔣馭郎自己親手燒烤的,不用這麼嫌棄吧?還是說自己的舌頭出了問題,竟然吃不出魚肉上的問題?
皇甫焌忽然神經緊張了起來。作為一名“舌尖上的文人雅士”,他還是很在乎“美食家”的名頭的,若是舌頭真出了問題,連魚翅和粉絲都分不出來,豈非人生一大失敗?
皇甫焌憂鬱了,他忍不住詢問蔣馭郎怎麼了,那烤魚有那麼難吃嗎?
蔣馭郎掃了一眼皇甫焌,悶哼一聲,卻沒有回答。他這似是而非的反應,讓皇甫焌很是不知所措,再問吧又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怪了,只得將心思壓下,又撈了一尾魚來啃。
卻是啃完了這尾魚後,還是沒有找出任何問題,他總不能拿京城十香齋的醬爆魚頭的水準來要求這些烤魚吧?
蔣馭郎雖然難受,卻沒有將手裡的烤魚扔掉。相反,在艱難地吃完第一尾魚後,他又拿起另一尾,慢慢地啃了起來,最後竟是一連吃下了六尾,比皇甫焌還多吃了兩尾。
倒不是蔣馭郎在自討苦吃,只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一天未進食,體能又消耗極大,再不進補能量,這個瘦弱的身體一定會受不了,給他整個兒崩潰!
何況,現在他們身處於孤島中,除了海魚,也找不到別的東西可吃了!
等到蔣馭郎將最後一口魚肉嚥下喉嚨的時候,天色已將入夜,大片的晚霞遍佈於西方天際。海島上的氣溫略有下降,但是很快白天積蓄在地表下的熱氣開始冒出地面,晚上是不會冷了。
蔣馭郎跟皇甫焌商定了下守夜的順序後,就拿了一塊木頭找到一塊兩米來長,上面還算平整的大石頭,將上面的苔蘚剷平弄掉。接著他又弄了一大把火,將大石表面烘乾燥,並且重新清理乾淨。
將火把扔掉後後,蔣馭郎便躺到了大石上,不一會兒就沉睡了過去。可憐的皇甫焌則坐在篝火旁,負責起了上半夜的守夜任務。
起初,皇甫焌還能提著點神,但是很快勞累了一天的他就感到一陣陣的睏倦向自己襲來。一個人百無聊賴地盯著遠處幽黑的海面,沒一會兒就無精打采起來。漸漸地,副使大人就支起左手撐住了越來越沉重的腦袋,比腦袋還要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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