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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呢?
他已經直直地沉落了十幾秒,距離海面至少有二十幾米。在這幽暗的水域,誰也發現不了他,死亡根本離他只有寸步之遙。
就在這關鍵時刻,蔣馭郎看到花月奴艱難而幸運地夠到了海面上的半截桅杆,並且爬到了上面去。
蔣馭郎對花月奴的擔憂放了下來。然後沉重的病痛,絕望的環境,終於摧毀了蔣馭郎最後一絲意志,讓他蜷縮了身體,像一顆死去的海螺,向海底沉去。
蔣馭郎就這樣死了嗎?
那股颶風在將大明朝的船隊無情地撕碎扯爛後,便直直地衝了過去,就像一個孔武有力的莽夫無可匹及地繼續前行。
可是現在,不知道是什麼竟然將這莽夫吸引了回來,再次衝向這片海域,衝向掙扎求生的人們。
江楓孤零零地跪在浮木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蔣馭郎消失的海面,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感到十分的害怕,那種只屬於他和蔣馭郎之間的羈絆,那種奇特的感覺,忽然變得十分的細弱,就像女人用來縫衣的金絲線,卻繃得緊緊的,只要輕輕一碰,就會斷裂。
他直覺蔣馭郎一定遭到了不測,生命已經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他不禁激動地站起身,雙眼緊緊地盯著那片區域,因而根本沒有發現正前方,去而復回的颶風正直直地向他衝過來。
江楓雖然沒有看見,但是在他不遠處的江琴看見了!這可憐的小書童根本就顧不了自家的少爺,在見到颶風折回來的第一時間就鑽進了海里,並且奮力地要從颶風與江楓這兩點連成的直線上逃離開來——對江楓的黴運,沒人比小書童更清楚!
江楓顫巍巍地站在浮木上,颶風的呼嘯聲,連著再次被席捲上天的人們的慘叫聲,終於讓他回過神來。
江楓看著嘶吼而來的颶風,腦中回想起蔣馭郎離開他去找花月奴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若是颶風折而復返,實在躲不過的話,就跳進風眼裡去!”
江楓用力地握緊手心裡的火融心石,然後向蔣馭郎消失的海面望了過去。
他知道自己絕沒有機會救下蔣馭郎,可是如果用盡力氣的話,卻有五成的把握跳入颶風的風眼中,獲得生機。
他要怎麼做?
他還能怎麼做?
海面因為颶風再次動盪不安起來,波浪一波一波,激烈地撞擊在一起,互相拍打著,響起迎賓的掌聲,歡迎著海洋霸者的歸來。
瘋血早已經在江楓的體內咆哮了起來,激烈的程度,遠比海上的波浪更加洶湧、狂暴!
江楓卻像感受不到瘋血一般,一動不動。他抬眼冷冷地看著已近得不能再近的颶風,眼中紅得發亮,亮得足以刺痛任何與他直視的人。
那眼裡一定有血,這血滿含悲痛、憤怒。
忽然,這紅豔的血,在年輕人的眼中沉澱了下來,沉入他的靈魂最深處。壓迫在心頭的自責與哀痛迫使這個從未經歷過挫折的年輕人終於成長了起來。
只是這代價有些多,這成長也來得太晚!
颶風依舊無情、冷酷,它毫不停息地衝向了它的目標,旋轉得身軀帶著萬鈞之力衝向了江楓,簡直就像有一股無比惡毒的意志驅使著它,一定要將江楓年輕的生命扼殺在這片海域中。
第46章 帥哥天天有,boss滿地走(四)
當江楓的手掌碰觸到暗紅的珠子,立刻就被它的灼熱狠狠地燙了一下。
蔣馭郎適時地捏住了江楓的手,將他的手掌握成了一個拳頭。滾熱的珠子並沒有燙傷江楓的手掌,江楓能夠感受到熱力正從珠子裡不斷地透過掌心流入自己的體內。
“是我疏忽了!這是南海石龜的‘火融心石’。”見江楓已經適應了珠子的熱力,蔣馭郎解釋了一句,“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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