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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犯的背後,也總有一段淒涼的故事,可是等他幡然醒悟時,社會已剝奪了他自我救贖的機會。
鍛鍊了幾年,我以為猴哥將火眼金睛這門絕技賜予了我,我能看得通透了,可是面前全身溼透的高大男人,卻又突然讓我糊塗了。
他一會兒給我灌迷魂湯,一會又餵我斷腸散,一來二去反反覆覆的,把我給毒瞎了,我看不清楚他。
我不傻,我依稀感覺得出他對我有好感,所以上次他才會破天荒的登門探病,順便再冷嘲熱諷挖苦我一番。
如果有人問我:一個人喜歡你,因為喜歡你,所以他很喜歡踢你,你會作何感想?我想我會直截了當地回答:那人變態了吧?
我覺得康子弦就是這種變態。
我心裡就犯嘀咕了,我接觸的人種都是坦率直接的,喜歡就承認,不喜歡就厭惡,就像菲哥,認認真真單戀書呆子方易恆七年,最近坦白承認單戀的感覺已經淡如白開水,因為不想吊死在這棵呆樹上,所以她姑奶奶不玩了,她要開始找男人了。
我身邊還有許許多多這樣坦率直白的人,雖然作為成年人習慣戴上面具,但一旦熟絡起來,偶爾還是會現出至情至真的一面,不會複雜到讓人猜個不停。
說穿了,我身邊的人都是單細胞動物,所以當我遇上高等動物,比如面前這個高深叵測的男人,我有點犯暈。
他看起來像是對我有意思,可是他的言行舉止又不太像,霧裡藏花的,似乎存心要耍著我玩,而等我被耍的團團轉開始暴跳如雷的時候,他就上來摸摸我直立的毛做安撫狀,然後笑眯眯扔個骨頭給我吃,讓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可真夠折磨人的。
我在心裡吶喊著:姓康的,他孃的痛快點給我一刀吧,我受不了慢性虐待。
沿著來時的路,康子弦溜著我走了一路,他在前邊走,見我乖順地噤聲不說話,他回頭看了看我,我哀怨地瞥了眼他,這眼神間的無聲相遇,還有手心裡他的溫度,又讓我面頰有點熱。
彆彆扭扭走了一會,又遇上剛才遇上的那個要伸張正義的路人,他笑呵呵看過來,對著身邊的熟人調侃道,“喲,我剛才還真管多了,人家確實是家務事來著。”
我心裡朝他呲牙咧嘴了一番,心說你懂什麼,在他眼裡,我頂多算是他家裡的狗,連看門狗都比我有尊嚴。
我哀怨啊。
我被康子弦拉進他的車子,身體還是遲緩地感受到寒冷,溼漉漉的布料貼在面板上,不僅冷,還不舒服。
我抱著雙臂瑟瑟發抖著,唇抖得厲害。
“得得得,”我牙齒直打架,瑟縮著抱怨起來,“姓康的……得得,我一遇上你就沒好事,得得,我這回要掛了,得得,我跟你沒完……”
康子弦把車裡空調的溫度調到最高,面無表情扔給我一條幹爽毛巾,“擦擦臉。”
“先忍一會。”車子迅速滑行了出去,他目視前方,滴著水的側臉輪廓分明,男人味十足,還透著股騷味,呃,不過文化人稱之為“性感。”
我眨了眨眼睛,感覺自己成了鍋裡等著被涮的狗肉,戒備十足地問,“去哪?”
他專心開車,“先去洗澡。”
“洗澡?”我愣了愣,腦海浮現河面上有兩隻鳥,一隻叫鴛,一隻叫鴦,兩隻傻鳥在互相擦澡。
我猛然護住自己的胸前,往後縮了縮,破口大罵,“臭流氓,你想幹嘛?他孃的要洗鴛鴦浴找你相好葉老師去!”
我怒氣騰騰,邊說著我邊要開門出去,可是車門鎖了,而駕駛座上的男人明顯不悅,轉過頭皺著濃眉開口,“你的腦袋瓜到底在想什麼?給我乖乖坐好,別逼我再用剛才的方法給你取暖。”
再三權衡之下,我認識到自己總歸是一介女流之輩,於是撇了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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