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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暗湧四起,御史大夫曲直那老頑固,居然連參老夫三本,彈劾我在城郊徵用農田修建別院之事。宰相汪桐那個老匹夫藉機發難,對我是咄咄相逼,聽說最近還羅織了一幫高手,意圖對我不利。”
況忠懷訝異道:“曲直與汪桐聯手了?”
呂王爺淡淡答道:“這倒不是,曲直這老頑固一向自詡清高,油鹽不進,絕不會和汪桐老匹夫群而結黨,但他一向多管閒事,此刻正是多事之秋,老夫不想讓他節外生枝。”
況忠懷道:“要不然,屬下派人將這老頑固……”說到這裡伸手在頸中一橫。
呂王爺微微一笑道:“不可。曲直兩朝御史,在朝中頗有威望,民間口碑甚好,若不明不白死了,對我等反為不利……”想了一陣又道:“我那外甥小皇帝最近說要微服外遊,兩rì後便回京,到時我自有安排。你今夜暫且不要回府歇息,去替我辦兩件事……”
窗外風雪愈急,漆黑空洞的天空彷彿一張惡獸的血盤大口,張牙舞爪要吞噬一切。
皇宮東面,是中州朝廷的行政核心。這裡的房屋並無豪華之氣,但肅穆威嚴,高牆大院,門前石獅張牙瞪目,氣派非常。
一座大院門前,四名兵士凍得來回走動,不斷搓手哈氣。
其中一名兵士埋怨道:“大冷天的要守門口,真要命了。”
邊上一個兵士同樣哈氣跺腳道:“是啊,還不是讓曲大人給鬧的,深更半夜還要加強人手,這種府兵就能勝任的事情居然讓我們羽林軍來做,真是殺雞用牛刀。”
一個貌似頭領的兵士道:“還不是讓城郊那案子給鬧的,聽說曲大人竟參了呂王爺,我看情況不妙,那呂王爺何等人物,上殿見了皇上都不用跪的人……”
其他兵士附和道:“說的是,說的是。”
一個年輕點的兵士問:“是什麼人在這院子裡?曲大人如此緊張,居然要調動我們羽林軍了?”
為首兵士道:“據說是證人,城郊一案的人證,都是些平頭百姓。不過大夥兒今晚要放亮點招子,別鬆懈了,今晚我老是心神不寧,弄不好會出事。”
街口隱約出現一個身影。雪越下越大,以至於這個身影也變得極不真實,一忽兒看見,一忽兒又不見。
為首的羽林軍兵士急急行前幾步喝道:“什麼人!”
這一聲斷喝,嚇壞了餘下幾名兵士,眾人紛紛手按刀柄。門口兩盞燈籠微弱的火光下,被抽出半截的刀寒光逼人。
人影越行越近,越來越清晰。忽然,傳來一慢四快的鑼聲“咚——咚!咚!咚!咚!”。那人開口了:“小心盜賊,提防火燭!”
“咚——咚!咚!咚!咚!”又是一慢四快。
“籲——”眾兵士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打更的。
為首兵士往回走了幾步,忽然,一道亮光在腦海閃過!這府衙林立的皇城東區,從來不會出現打更的!他猛然調頭,叫道:“戒備!”
可惜,太遲了……
他眼中看到最後的一幅景象是一個青面獠牙的面具,還有那根打更用的槌子,不過已經穿透他身上堅逾jīng鋼的盔甲,直直沒入體內,只留出一小截。
身後傳來幾聲兵器出鞘的聲音,但很快又消失,在這靜悄悄的雪夜裡,顯得如此無力。兵士想扭頭看看自己的同伴,不過連這點力氣都沒了。
“撲”一聲,他終於倒下,死了。
兩天後,已經停了半個月的早朝,終於又開了。
自從小皇帝登基以來,這種早朝顯得有點兒滑稽,往往是形式大於效果。小皇帝號聖德,十二歲時候,老皇帝忽然暴斃身亡,龍馭賓天,之後朝廷亂了一陣子,當時的國舅、江都府呂侯爺得了高人相助,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一些鬧事的權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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