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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也不必灰心,你想想看,鬼醫前輩當年的武功稱絕修行界,他的御鬼術、幽冥鬼訣、鬼王藥譜都是絕學,你能學完就已經是頂尖高手了,再拿上一顆幾能起死回生的珠子,已經夠讓人畏懼的了。”
耽擱已久,東邊漸亮。
孟知秋在邊上插不上嘴,早已鬱悶無比,見兩人囉囉嗦嗦說個沒完沒了便催促起來:“司徒兄,天馬上要亮了,你就別纏著哈大哥了,來rì方長,七sè珠的事情說起來一天一夜也說不完,都是些不做準的江湖傳說而已。你要玩珠子,我這兒有一顆天璣珠,你要便拿去玩兒。”
司徒笑對新鮮事物好奇心極重,但他胸無大志,看到七sè珠也不過是好奇而已。
此人大凡碰到一些神秘的東西,總要尋根究底弄個清楚,絕對屬於多食不jīng那類。就算孟知秋把七sè珠給他,估計也是擺弄一番後就隨手丟在一邊。
鬼醫對這個唯一的入室弟子一向疼愛有加,對其傾囊相授,傳給司徒笑的鬼影手、幽冥鬼訣本是兩門絕學,但他學了兩年多都無小成,反倒對鬼醫珍藏的古籍倒背如流,逃命用的五行遁術rì益jīng湛,詭異的御鬼術也略有成就,但關鍵的幽冥鬼訣卻始終上不了檯盤,氣得鬼醫常常吹鬍子瞪眼。
孟知秋真要給他天璣珠,司徒笑反而興趣不大,表面卻裝出很有骨氣的模樣說:“知秋你也忒小瞧人呢!君子不奪人所愛,我司徒笑再不濟,也不至於去惦記你的心頭肉哩!”
說罷,三人哈哈大笑,祭起法器飄然遠去。
回到破廟與鐵羅漢分別,孟知秋冷冷交待道:“鐵大哥,明天叫廟中兄弟傳出江湖訊息,就說一窩蜂已殘。”
鐵羅漢笑道:“好!要那幫龜孫子回不到川中。”說罷轉身入廟。
司徒笑在一旁聽到這話,頓時心中一寒。
孟知秋髮現自己的同窗面sè不對,旋即便明白司徒笑對自己斬盡殺絕的作法有微詞,他問道:“司徒兄是否覺得我過於心狠手辣?”
見被他窺破,司徒笑嘆一聲道:“唉,一窩蜂雖然作惡多端,但如今死的死,殘的殘,何不得饒人處且饒人呢?”
孟知秋冷笑道:“我饒了他們,那誰去饒了鏢隊中死去的鏢師和趟子手?一窩蜂兩年來在江南一帶,劫道三十餘次,次次見血,格殺了鏢局、商隊共計七十餘人,誰又來饒了那七十餘條xìng命?那些所謂聖賢書中所說的道理誰都懂,可是你見有幾人真的都在做?為官者,都知道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可做官的那個不是強取豪奪,肆意斂財?為商者,都說君子愛財取之以道,個個以儒商自居,但哪個不是唯利是圖,貪得無厭?大道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今rì如果縱虎歸山,他rì猛虎食人,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你覺得這樣就是你要的‘饒人’之道?”
司徒笑被一頓搶白,一時啞口無言,他知道孟知秋因為父親被殺一案至今仍未釋懷,仇恨與rì俱增,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能化解的,唯有長嘆一聲。
之後,兩人再無言語,掐了法訣潛回書院,各自回房歇息。
………【第七章酒樓】………
轉眼便到了這年的冬天。
正當許多人漫步在江都府繁華的青石大街上享受這溫情的江南冬景時,在文翰書院某間廂房內,孟知秋在案前久久凝望窗外景sè,手執兔毫,長嘆一聲。
他身前的桌案上的宣紙,留下一首龍飛鳳舞且墨汁未乾的詩句:
秋去冬來雪滿天,百恨在胸愁難眠;手中神兵猶未冷,何rì縛惡到黃泉!
自官道上斬殺一窩蜂后,孟知秋和鐵羅漢又截殺了幾批不知死活敢在江都府附近做案的匪徒,漠北雙雄打成了漠北雙殘,飛天老妖打成了趴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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