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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建中笑了,說:“照你這麼說,我還不算太糟糕。”
“當然不糟糕,你相信,你這只是一種暫時現象,上面總會看到你的成績。我聽你娟姐說,支書和她在副縣長面前說了你許多好話。”
張建中連連搖頭,說:“他看中我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什麼意思?”
張建中苦笑了笑,說:“他曾想要我當他的女婿,才把我放到邊陲鎮來,結果,他女兒嫁人了,嫁的人不是我。”
“原來是這樣。”姐夫“哈哈”笑起來,說,“我心裡一直不明白,你這麼年青怎麼就當了副鎮長,原來沾了‘假女婿’的光。”
他跟張建中碰杯,又說,其實,這是一件好事,這麼年青就經歷了起起落落,對你以後的成長,是一筆不可多的財富。有的人,年少氣盛,不知不覺養成了一種輕狂,當他們不得志時,會非常難受,甚至於無法從泥濘裡爬出來。你還沒有輕狂,就捱了那麼一下子,以後,你爬得再高,也會檢點自己,防止自己輕狂目中無人。”
娟姐剛好端了一碟菜上來,不無責怪地對丈夫說:“你又教訓他了。”
張建中說:“姐夫說的有道理。”
娟姐搖著頭說:“不理你們的事了,你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235 應該是沒把你放眼裡
紅旗縣辦有一張報紙,是週二報,逢週二、六出版,週六有一個文藝副刊,當年,張建中的豆腐塊就是發表在這報上的。
那時候的報紙沒有廣告,更沒有廣告新聞,每期四個版資訊量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刊登的卻都是縣內新聞,因此,記者每天四處撲料,也是無意,一位認識老主任的記者打電話說邊陲鎮有段時間沒上報了,問他有沒有好的新聞題材?老主任想了想,提供了海水養殖的資訊。那時候,到處都在講解放思想,轉變觀念,那記者嗅覺敏銳地意識到,這是一個重大題材,可以登頭版,甚至是頭條。於是,脖子掛一個海鷗牌相機就跑不到邊陲鎮來了。
本地姜不辣。本地的記者撲料也是常事,老主任沒當什麼大事,便沒向上彙報,記者問他,這事由誰負責?他就實話實說。那記者跟張建中也認識,前兩年副縣長為張建中鋪路,搞的扶貧系列採訪,他就是其中的一位記者。
這天,張建中正在返鹹工地,記者坐著搖搖晃晃的手扶拖拉機趕到時,就見他與幾個承包鹹圍的老闆說事,褲腳攙得高高的,手裡一頂草帽當扇用,一邊說,一邊搧,記者也沒打擾他們,“咔嚓,咔嚓”按了兩下快門。
那時候拍照要用膠捲,一張相片的價格與工資相比,一點不便宜,記者出外拍照是有嚴格規定的,一則新聞最多隻能拍兩張。
採訪完張建中和那幾個老闆,記者又提出再拍兩張,要他們站在高書記組織懸掛的大幅標語前擺出剛才的姿勢,幾個人就有些彆扭了。
“你們別管我,你們說你們的。”
張建中卻木木的,不知說什麼?那幾個承包老闆都沒太照過相,一個個都挺著胸擺出一副僵硬的招架,眼睛還時不時向鏡頭這邊張望。
記者舉著相機,閉著一隻眼,左瞄右瞄,始終下不了手。好不容易,把按下快門,回去沖洗出來一看,還是不行,還是用了沒有標語做背景的相片。
報社副總編輯看到稿子,也興奮不己,把那記者叫進他的辦公室,劈頭蓋臉就問:“這是真事?”
記者很不高興,說:“我從不報道虛假新聞。”
這麼說,好像又有點心虛,補充了一句:“如果,不是報社安排的採訪,我的報道都是真實的。”
“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向你再核實一下。”副總編輯認為,自己已經核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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