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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聽話好鬧事的群眾老百姓都控制起來,不讓他們與督導組的人見面。”
他們這是在鎮政府外的一個小茶館裡。那位同學參加完座談會後,就消失了,再不能在鎮政府大院露面。
“你不知道我也來嗎?就不怕我揭發你嗎?”
那同學笑了起來,說:“你怎麼沒揭發?”
張建中反倒被他問住了。
“這種事,你應該也見慣不怪了。別說省裡來檢查,就是縣裡來檢查,也一樣這麼安排,只是,你應付的方法不一樣。省裡來的,縣鎮聯手,縣裡來的,鎮村聯手。”那同學說,“除非微服出巡,避開當地政府,否則,別想能檢查出什麼問題。”
張建中說:“以後,我要檢查你們鎮裡的工作,就搞微服出巡,避開你們這些狡猾的傢伙。”
那同學笑著說:“可能嗎?你覺得可能嗎?你敢巡服進村?你們的命珍貴,敢冒這個險?就不怕村民老百姓把你們給滅了。”
張建中覺得這句是真話,別說省裡的領導,就是縣裡的幹部,就是城裡人,對農村的瞭解也很淺薄,都認為鄉下人野蠻不講理,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如果,他張建中說要擅自去農村,老媽是絕對不讓的。
“長見識了,真是長見識了。”
張建中感慨之餘,發現自己似乎也在變,不知不覺地,也融入了官場某種怪圈,至少,你開始忍聲吞氣,不再像憤青似地衝動。他對自己說,以後,在你身上絕對不會出現像山尾村那樣的挺身而出,絕對不會出現像在工商所那樣的義憤填膺。
人總是在變的,隨著環境的變化而變化,按官場的話說,隨著政治覺悟的提高,人的思想也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人還是這麼個人,但思想不一樣了,立場不一樣了。
阿花也在變,變得張建中也覺得她陌生了。
陪同督導組在下面轉了一圈,回到巷子裡,大家都在議論阿花要嫁人了。
有人說:“她和那男人沒有之間沒有愛情。”
有人說:“愛情是什麼?在一起生活,處得久了,就有感情了。”
那時候,許多人的婚姻還存在著某種刻意安排,雖然,最後還是由當事人拿主意,但熱心牽線的人還是想方設法一定要你們成功。一個男人,或者一個女人,多次參加熱心人的搭橋牽線,還找不到合適的,就會被扣上作風不正派的帽子,一對男女如果確定戀愛關係,卻不能走到一起,就算他們從來沒拉過手,這女人在大家心目中也有了瑕疵。
因此,一個小的疏忽,也有可能受周圍的壓力,不得不始終如一。
因此,愛情似乎並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名聲。於是,許多結合雖也是自願自主,卻未必真有感情。
於是,沒有感情未必不能成就一段婚姻。
很讓巷子裡的人不理解的是,阿花看中的那個人卻比她大許多,有人說,那人與她媽在一起,就年紀而言,更像一對夫妻。至於,那男人多少歲,巷子裡沒人能知道。
張建中回來剛進巷子,就見到了那個男人,的的確確,他的年紀比阿花才能媽還大,頭禿了一半,卻還把頭髮梳得光亮光亮,穿一條帶揹帶的褲子,遠遠就能聞到一股香水味。
當時,見她媽大包小包提滿了東西,見一袋東西掉在地上,她媽忙著彎腰去撿,與那也彎腰撿的男人碰在一起,張建中還以為,他是阿花家的親戚,從大城市來的親戚。雖然,從沒聽說阿花家有什麼大城市的親戚。
老媽告訴他,那男人是從香港回來的,說那男人年青的時候,去農村下鄉當知青,吃不了鄉下的苦,偷渡去了香港,二十多年,一直沒有結婚。
“誰相信啊!”老媽扁著嘴說,“只有兩種可以,一種是他有病,一種是他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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