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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抽動一下,一腔熱血在這抽動之下急速流遍全身四肢百髓,那份對對手的渴望,在心底呼嘯著。
遇頌凌看著承影深邃的眸子忽的一亮,似有兩團火簇在燃燒,那種凌厲的帶著興奮的目光,像極了尋找到滿意獵物的野獸。
遇頌凌知道,承影或許並不喜歡朝堂之上這種爾虞我詐,朝不保夕的明爭暗鬥,但他也絕不是那種渴望遠離紛爭,關起門來過自己安逸的小日子的人。從遇頌凌將承影從暗影閣帶回府的那天起,遇頌凌就覺得他像個猛獸,即使再怎麼調教都無法成為寵物的猛獸。他的身上,每一次肌膚都充斥著無法磨滅的野性,對於這樣的猛獸來說,除非是死,否則絕不會斷了對優質獵物的渴求。
果然,遇頌凌想對了。
“那我們就去會會那個大將軍吧。”承影笑了,笑容中帶著幾分激動與興奮。
帝都。
剛進城門,遇頌凌就聽到了一個鬧得沸沸揚揚的訊息:安太師之子安平猝死,他正派人抓曾為安平醫治的大夫風雅儒興師問罪。
“哼~那個老東西來瞎攪合什麼?”遇頌凌沒好氣的說,“說什麼興師問罪,不過是怕自己兒子在陰間太寂寞,找個人給他陪葬罷了。”
“這樣說,風大夫豈不是很危險?”承影問。
“估計要小命不保了。”遇頌凌扁扁嘴。
“我去看看。”承影起身掀開馬車的車簾說。
“別把他帶回府。”遇頌凌提醒他說,“我可不想粘上安家這塊狗皮膏藥。”
“我明白。”承影點點頭,矯健的跳下馬車,向風雅儒醫館的方向飛奔而去。
風雅儒一手持刀,另一隻手扶在自己的胸口上,一張俊臉慘白如紙,嘴角還殘留著絲絲血跡。地上,倒著五六具屍體。
“一個江湖郎中,怎麼會有如此高的武藝?!你當日揭榜替少爺看病,果然是居心叵測!”為首的人用劍指著風雅儒喝道,“說!你究竟受誰的指示來殺我家少爺?!從實招來,否則今天就將你碎屍萬段!”
風雅儒心中冷笑:“說的就好像我從實招了你能給我留全屍似的。就算我說了實話,是太子要安家的那個敗家子死,你恐怕也不會相信,或者說……不敢相信。”
“咳咳~~”胸口處一陣翻騰,風雅儒雖然極力壓制,卻總是徒勞。一股腥甜湧向喉嚨,一口鮮血嘔出,襯托著風雅儒的臉色又白了幾分,他劇烈的咳嗽著,單薄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著。
風雅儒用手抹去唇邊的血跡,看著手背上刺眼的紅,自嘲的笑笑。
“果然還是貪生怕死啊。”風雅儒心中說,“明明想著為姐姐報完仇後就隨她而去,在陰間一家團聚,現在卻又在這裡奮力抵抗個什麼勁兒,他們不就是想殺了我麼,讓他們來殺就好了,不是正好遂了我的意麼。”
“哈哈~~你已經無力迴天了,快束手就擒吧!”為首的人見風雅儒再次嘔血,得意的笑道。心中想著這個江湖郎中雖然武功不弱,但身體孱弱,明顯不適合持久戰,而自己帶了這麼多人,只要和他耗下去,定能將他抓回太師府交差。
“呵~~讓我任你宰割麼……做夢!”風雅儒運氣內力一刀劈出。
“垂死掙扎!”為首的人冷笑一聲,向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三個大漢舉刀向風雅儒揮去。
不過十餘招的功夫,風雅儒便覺得胸口處像壓了一塊巨石般透不過氣來,內力也越來越提不起來,腳下如同踩了棉花般搖搖欲墜。
“看招!”一個大漢大喝一聲,橫刀向風雅儒胸前劈去。
風雅儒見已躲避不開,本已做好準備閉目等死,忽覺得身體被人向後拉了一把,一聲有力的刀劍相撞聲,自己似乎……沒有覺得疼。
風雅儒莫名睜開眼,發現眼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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