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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霽月感覺自己像個將出門去趕考的兒子,在安撫什麼都放心不下的老母親。然而縱使她說了這麼多,猶似面面俱到,姜希婕其實一點都不放心。當王霽月說“別拘著我”的時候她心都碎了,在自己心裡的哭牆前,為自己的一切本就無用的努力放聲大哭,卻在面上強繃出一份鎮定自若,想想也夠難看了。王霽月安慰她的理由她不能反駁,她的立場有誤,而對方一無所知。你真的明白我在你生命中的位置嗎?抑或是你明白你在我生命中的位置嗎?其實不是那麼簡單的。我不想當你婚禮的伴娘,卻似乎註定了這樣的命運。
“。。。你也要想著,”王霽月見她臉色難看出了奇,堪比鍾離無豔,只好祭出殺招,“我跑那麼遠,就能躲著爸爸一點,免得他成天總是想著把我嫁出去,能拖一年是一年。”這理由說好也好說不好更不好,姜希婕聞言深吸一口氣,低下頭去,閉著雙眼,久久不語。
王霽月不知她是為了什麼,一時無話可說。小船在湖心慢慢飄蕩著,無所依靠。
姜希婕閉著眼睛,直到覺得眼淚已經被憋回去了。才抬起頭來,對王霽月笑了笑,“是,你說得對。是我多慮。”王霽月覺得這一刻她的笑容似曾相識,反倒心裡酸澀起來。她很想問,為什麼你是這樣?等姜希婕反問,怎樣?她又會無話可說。像是莫名的黑暗裡有危險的生物,一旦靠近就會自動散逸神力,輕輕的把她彈回去,不讓她瞧見怪物的真面目。
姜希婕又輕輕搖槳,天上掠過幾縷流雲,倒好在把陽光遮了去。
我情願做你心海中無法靠岸的一葉孤舟。只要在你心裡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53}就是現在的ZNH啦,國民政府接管北平之後作為公園。但是這寫出來也是口口,乾脆委婉表達。
感覺的確是很慢,但是寫的自己非常舒服。毋寧說節奏是很正確的。眼看即將到五十章,請做好150章完結的準備。也就是40W左右結文。每天寫每天寫,感覺非常好,簡直是每天不寫就不舒服。眼看終於是要九一八了,有一點大戲終於要開場的感覺。目前為止寫的最享受的就是這一篇啦,也希望看文的大家喜歡,反正我每天寫的時候真是享受的不行。這也算是作者的樂趣吧。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姜希婕回家的時候,無端慶幸沒看到自己的父親。五月以來,李宗仁和汪兆銘在廣州另立政府,鬧得沸沸揚揚,她那個時候想,虧得他爹出國去了,別再去插一槓子。她爹就是那個麼可惡的氣性,像好不容易扇走了的蒼蠅,滿以為安全之後,剛揭開臭鱖魚的蓋子,它又飛回來了。
她知道這比喻實在不好,可在她眼裡,這麼多年,父親的政治主張很多時候於她而言毫無意義—她覺得父親是為了達成自己的政治主張而不計代價的投機分子。
而今父親到了哪裡,是否打算回廣州去參與,她也沒問,只是和爺爺說起迴天津去北平的種種,彷彿等了許多年,終於等到她給爺爺講故事了。稍晚,哥哥嫂嫂們都回來了,一家人終於又能坐下來吃飯。姜盡言問起希耀現在在何處,徐德馨也不曉得,只有姜希澤知道—跟著陳辭修在江西打仗。老爺子很是不屑的冷笑一聲,開始挖苦如今的政府。姜希婕專心吃飯,聽得心不在焉—畢竟這雖然是她的家族,她生存的時代,卻不是她的真正煩惱。假如不擔心是家,擔心是工作地點,她的心每天得來上個幾十次通勤。
即便每天在自作自受的畫地為牢裡備受折磨,日子其實還是順風順水的過。
那天是個週五,下了課她就往外跑,因為王霽月在外面等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有這樣的預感—王霽月在等她,或者王霽月有危險,她總是會在冥冥中合宜的覺得緊張不安。次日上午十點,她們依舊準時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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