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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道出來意。
原來是杏洲別院那邊接到她的信,知道她這趟來了上京便不再回去,便照著信裡的安排,收拾了她要的東西送到京城,不進阮府,不入宮門,而是先託人遞信兒進來,先知會她一聲,一切待她安排。
閒窺石鏡清我心(三)
杏洲來人,阮夢華為之一喜,當即便要去請旨出宮,雲瀾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夢華小姐來了親人,這會兒出宮怕不太好吧。”
她看了眼懷姑姑,也覺失態,倒不是那些東西有多要緊,也就是冬日衣物及慣用的小東西,可能找到藉口出宮不容易,她一晚上都沒睡安穩。第二日一早便去見仁帝,他自然是準的,只是關切地問她會否迴風華夫人府,若是的話可準她在外多呆兩日。
多呆兩日便到了阿姊成親之日。
她一直在為是否回去苦惱,說實話她根本不願意出現在那樣的場合,從前被人指點身世,如今姊夫原是她的未婚夫,她去了簡直就是現世。而且她不覺得阿姊會願意看到她,不知母親如何跟邵家解釋那盆玉色煙花的事,邵老太君又如何不再堅持固已,總之婚期不變,後日邵家便要迎親了。
仁帝看她一臉忍耐和恭謹卻不說話,心裡暗歎。阮夢華幼年被接進宮來時,愛鬧愛叫,她在哪裡,哪裡就異常的熱鬧。他沒有別的女兒,聽著她尖叫笑鬧,又或者為不能把玉璽拿在手中玩耍哭泣,只覺得異常有趣,對她的關注比那些皇子還要多。如今她長大了,每年只見一回,與他一日日地生分,這回的事更覺得對不住她,即使她在宮裡這些日子,也不曾單獨召見過她,或許是無法面對,不知該說些什麼。
今日她想出宮,說是從杏洲來了人,仁帝知道是藉口,宮裡還會缺了她吃穿用度嘛?或者直接讓人送進宮來,她不過是想出去一趟,那便去好了。
阮夢華謝了恩便馬上動身,無論如何,她要先出宮去見一見那個人從杏洲來的人。
天上的白雲被秋風吹得四散,露出明澄的一片藍天,人若抬頭看得久了眼睛極不舒服,阮夢華放下軟轎的織錦簾子,端正坐好,又問走在轎旁的沉玉:“到哪兒了?”
“小姐,快到明月橋了。”
才在宮中住了不到一個月,阮夢華卻恍有隔世之感。明月橋以南最是熱鬧繁華,她想下去走走,但仁帝特意吩咐了一堆人跟著服侍,她不能在人前太過隨意。
從杏洲送東西來的人是南華,年紀與阮夢華相仿,乃是三年前被阮夢華從街上揀來的,無處可去,便留在杏洲別院做了個護衛。這是個來歷不明的少年人,阮夢華對那些江湖及遊俠兒的模糊認知全從他那裡得到,也算有了些見識。南華身為護衛,卻極有名士風範,等閒人用不動他,還時不時消失一段時間,只有阮夢華的話他還聽些。
阮夢華見到是他,心中驀地一鬆,笑道:“定是我眼花了,這莫不是南華?”
南華翻了個白眼,不帶一絲恭敬地道:“你眼花了,我不是南華。”
他的臭脾氣一如既往,阮夢華也不在意,笑了笑道::“知道我不用回去,你卻不立馬走人,沒想到啊……不錯,不錯。”
說話間不住頷首,似極滿意。
“大丈夫言而有信,說了五年就不會變!”南華想起當初被她哄騙去當護衛的事,忍不住牙癢:“喂,你真不回杏洲了?”
看他依舊是沒大沒小,跟在一旁的沉玉叫了起來:“喂什麼喂,說過多少次,你得叫小姐,我們小姐馬上就要是公主了!”
公主?南華當然知道阮夢華是什麼身份,也隱約知道點她的心思,看了阮夢華一眼,沒看出來有任何喜悅之意,反而略帶著嘲諷的笑,心下明瞭。但還笑嘻嘻地道:“公主小姐,這樣行了吧?”
阮夢華不去理會他,兀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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