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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無意義的嘆息。他對這種情況也知道一些——任何人都有所風聞——貴族們為了鞏固自身的地位和權勢,往往要締結一些違背當事人意願的婚約,這種事情的確司空見慣,不足為怪。安菲公主的情況他知道得不多,但想來也就這麼一回事。
“我不想讓羅賓也這樣。我希望她平安成長,然後和一個愛她同時也被她所愛的人度過平靜而幸福的一生……你剛才也聽到了吧,如果霍爾曼當上皇帝,給自己戴上皇冠,大概他會把羅賓的一生當作一顆棋子,把她作為重要籌碼和某人做一筆交易。一筆只對他自己有利的交易。”
“那不是很好嗎?”塞文握著匕首的手鬆開了一點。很糟糕的謊言,不過在短時間內能夠編造出這樣的謊言也算可以了,“你可以和他做一筆交易,用皇冠來交換羅賓一生的幸福。他應該不會拒絕這樣的交易。”他看著羅莫,隨即發現羅莫臉上浮現出一個很驚訝的表情,好像是聽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這副驚訝接著變成了苦笑。
“你的意思是,我放棄對皇冠的權力,來和霍爾曼秘密交易?”
“正是如此。”
“這個想法是不錯……”羅莫苦笑著,“但卻是不可能的。塞文,政治比你想像的一切東西都更黑暗,一切東西都只能向最壞的方向想——因為只可能發生最壞的一種情況。刺客的手都比政治家的乾淨。霍爾曼為什麼要和我交易?他掌握著所有的優勢,而我卻一無所有……只要我一死,他就可以安然無憂。而原先保護著我的身份秘密卻同時是鎖住我的牢籠,沒有人有藉口可以對他發難,因為‘我’早已經死掉了。好吧,就算他覺得和我交易有意義,那麼為了宣誓,必然召開國內所有的貴族,公開地宣佈這件事情。那麼他憑什麼可以相信我會公開宣佈這事情,而不是借這個機會宣佈他為叛逆,宣佈我自己登基?或者交易達成,我已經宣佈放棄權力,那麼我靠什麼可以讓他能夠履行秘密約定?塞文,一個刺客要履行和約,一半是因為需要信用,一半是因為尚未收到主要酬金(尾金總是佔絕大部分),而對於一個君主來說卻沒有任何可以制約他的力量。”
“他總需要維護他的名譽吧。要是他公開答應,那麼他總不能食言。”
“只要別人不知道,他的名譽就可以保護住了。或者具體地說,他只需要讓別人以為那是羅賓‘自己同意’就可以了。甚至極端一點來說,他只需要讓別人不知道‘羅賓不同意’就可以了。對一個君主來說,做到這些難道很難嗎?”
“但你不是在嗎?難道你不是在看著的嗎?”
“我?如果我真的宣佈放棄皇位,我唯一的選擇就是立刻遠走高飛。霍爾曼絕對不會容忍我這樣一個‘正統繼承人’存在的。如果我是他,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的。而且……關鍵是羅賓太重要了。奧達公爵夫婦都已經死了,他們留下的繼承人,只剩下羅賓。霍爾曼不會輕易放棄這塊土地,他最好、最穩妥的選擇,就是讓羅賓和某個他的忠實部下成婚,從而名正言順地控制那片領地。其次的選擇就是殺了她。”
“但是就算如此,就算你成功地在所有貴族面前宣佈你的身份,宣佈你繼承皇冠——你就能成功嗎?”塞文冷冷地直接切入問題的核心,“正如你所說,霍爾曼絕對不會放棄皇冠的。就算所有的貴族都承認你的身份,其他所有人都一致認同你有資格繼承皇冠——你就能成功嗎?霍爾曼說過,就算所有的貴族集結起來,在統一的旗幟下同他開戰,他也有勝利的把握。”
“啊……所以我軟弱的真面目就顯示出來了。確實沒錯,安菲公主的一切苦心籌劃秘密安排,一旦接觸到實力這個最後決定因素的時候就變得蒼白無力。霍爾曼父子兩代攝政,多方經營是有成果的。正如你說的,就算我一切順利,公開宣誓繼承皇位,那也決定不了一切。只會導致一場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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